彻底安静下来。
与其去面对冷血无情的皇帝儿子,窦太后还是决定忍着恶心,任由太子长孙在面前胡咧咧。
“老四鲁王,老五江都王……”
“太后挂念幼子之‘罪’,积忧成疾;”
“宗庙、社稷,不单是朕的;”
选即便是层层摞高的四只木匣,被老寺人抱到了御案前,又挨个放到了天子启面前。
“——这栽赃陷害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拙劣了。”
“就这么明晃晃待在了每一个刺客身上,哪怕这是栽赃陷害,也着实太过拙劣了些?”
话说一半,天子启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推断道出口。
“也不说能瞒天过海,总还是能让皇帝费一番功夫的?”
却见御榻之上,天子启将身子坐的笔挺,神情阴郁的望向殿门外。
待听到刘荣最后得出‘就算是诬陷,这栽赃的手段也很拙劣’的结论,更是明显消了小半火气。
“皇帝又让我这个苦命的老寡妇,如何能分出心神,去主持太子的册立大典?”
“宗亲诸王的移封,还有诸皇子的分封事宜,太后当也有了成算?”
一個‘父’字轻呼出口,御榻上的天子启便猛然一抬头,面上阴戾之色,纵是刘荣都不免心底一颤!
直勾勾定了刘荣足有三息,天子启才不着痕迹的朝身后,坐在御榻另一侧的窦太后轻一摆头。
眼看窦太后的情绪冷静下来了些,天子启便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但要说,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居然是出自父皇的手笔,孙儿,可就是八百个不信了……”
做不成母子,那就按君臣来处吧……
“不会是阿武的。”
“孙儿有多羡慕梁王叔,便也就有多心疼父皇。”
“田叔,是朝野内外公认,且无人不敬之、重之的长者。”
——御榻之上,母子二人目不斜视,齐身而坐,目光却没有哪怕片刻偏向彼此;
而在御榻两侧,刘荣和姑母刘嫖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对到了一起。
真要说起来,过去这些年‘纵容’梁王刘武纵容的最严重的,必属当今天子启。
看着天子启、刘荣父子离去的背影,刘嫖只本能的察觉到哪里不对。
此言一出,刘荣面色应声一紧,御榻另一侧的刘嫖,也是瞬间将眼球贼兮兮转了起来。
许是经历过一次调动兵马,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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