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的事大致搞定,刘荣便自然而然的关心起北墙战事。
准确的说,是朝堂关于北墙战事的反应。
战况的整体进程,和刘荣早先的预料相差不大。
——匈奴大军压境,程不识驻守朝那塞,除了一开始有些吃力,之后便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毕竟朝那塞,之所以被称为‘塞’,正是由于其地形、地势,可以起到扼守北地郡西北门户的战略作用。
而一个被称之为‘塞’,可以扼守一郡门户的战略要地,显然符合关塞易守难攻的特点。
最关键的是:作为边塞,朝那塞外围,根本无法铺开太多军队。
就好比此番,匈奴右贤王伊稚斜率七万大军而来,却只能派出近万部队攻打朝那塞,其余六万余兵力,都只能做轮换只用。
这一万上去打,打累了再换一万人,再打累了再换——总而言之,匈奴人在朝那塞外投入的进攻兵力,始终都维持在万人上下。
再多,就要被地形拥挤活动空间,从而影响战斗力了。
抵御一万人以内的敌人,尤其还是不善攻城的匈奴骑兵;
本就手握近万兵力,又有郦寄派去的一万援军——若程不识还无法守住朝那塞,也就妄为如今汉家数一数二的名将了。
而今,时间也来到冬十一月,凛冬腊月将至;
即便相较于草原其他地区相对温暖,幕南也终究不在迟到。
根据刘荣的估算,若依旧久功朝那塞而不能下,最晚冬十一月二十,匈奴人便要退兵回幕南。
换而言之: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大概率便是匈奴人强攻不下,悻悻而去。
等到来年开春,自然是匈奴使团叩关请见,然后拿此战大肆敲诈汉家。
刘荣甚至都能猜到彼时,匈奴使团敲诈汉家的说辞。
左右不过‘我们放牧放的好好地,程不识非得来打我们,结果被我们打回朝那塞,缩头乌龟似的不敢出来’之类。
而眼下,朝堂内外对战事进程的反应,却是刘荣格外关注的。
“禀陛下。”
“自朝那塞传回‘敌我皆有伤亡,然朝那塞并无失守之虞’的战报之后,朝堂内外对战事的担忧,便已是打消了大半。”
“丞相刘舍、御史大夫岑迈等,更是已经开始准备开春之时,应对匈奴使团时的对策。”
“即便还有些人担心朝那塞失守,以至于太宗皇帝十四年的故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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