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此六校禁军为骨干,太宗皇帝又从关中,征集了不下三十万良家子,更欲御驾亲征,以决战胡虏!”
“到太宗皇帝引军开拔,从长安出发的时候,少府内帑的存粮、盐醋、各式酱料,便已经被搬空了一半。”
“弓羽箭矢,更是几乎全被太宗皇帝带走……”
···
“开拔月余,太宗皇帝抵达代都晋阳,对老上稽粥下达战术,约定于平城一带,清算父辈血债!”
“但当老上稽粥引兵南下,跨过马邑,以及赵长城,抵达楼烦县一带是,关东传来消息——济北王刘兴居,于齐地举兵谋反!”
“于是,太宗皇帝只得与老上再定盟约,屈辱和亲。”
“而后折身去了关东,平了齐地的叛乱。”
“叛乱平定之后,少府内帑已近被搬空,大军再滞留于外三个月,朝堂便要拿不出大军的粮饷!”
“万般无奈之下,太宗皇帝终只得班师回朝,再不复言决战匈奴事……”
韩颓当一番话,也是让刘荣、曹寿二人一阵摇头唏嘘。
这件事,是汉家继太祖刘邦身陷白登之围、高后吕雉为冒顿单于书辱之后的第三件国耻级重大变故。
正是这次变故,迫使太宗孝文皇帝为汉家——为文景两代前后三十年,定下于外和亲以安胡,于内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的核心国家战略方针。
也正是这一次诸侯叛乱,让太宗皇帝再三教导当时的太子储君,也就是已故孝景皇帝:没有解决掉关东宗亲诸侯,剔除他们的爪牙之前,绝不能动决战匈奴的心思!
你爹我,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有了那一战的事实佐证,汉家才放下了先前,自有汉以来的不甘和倨傲,彻底接受汉家在面对匈奴人时的战略劣势,以及采取战略防守姿态的必要性。
而后,便是汉家进入长安二十多近三十年的沉淀器,及高速发展期。
——甚至有那么一段年景,长安朝堂休养生息都休魔怔了!
居然有人在朝议之上,堂而皇之地提出:别管他黑犬白犬,只要能止战,便都是好犬!
若非太宗皇帝深讳过犹不及的道理,将汉家对匈奴人的忍让,限制在了间歇性和亲以稳定局势、间歇性冲突以展示肌肉——以斗争求和平的限度,汉家说不定早在这西元前,就已经发明出岁币这种臭名昭著的东西了!
对于当年,也就是太宗皇帝三年那场没打起来,或者说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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