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鼓起勇气,以守卫自己的部族、家人,以及艰难寻得的栖息地。
但在被比自己更强大——甚至仅仅只是‘不比自己弱’的敌人进攻时,游牧之民就很难生出拼死作战的念头。
跑啊!
往马背上一跳,随便找个方向撒丫就是跑,草原之大,不可能找不到另外一处容身之所。
实在逃不掉,那就投降吧,也没什么丢人了……
“如此看来,在我诸夏之民认知中,无比屈辱的纳降,对于游牧之民而言,竟只是常态?”
秋八月二十四,河南地中心位置。
跨马而行于才刚扎下的兵营周围,看着周边一望无际,连一个参照物都找不到的辽阔草原,榆侯栾布如是一语,引得弓高侯韩颓当一阵点头叹息。
“草原游牧之民,生存不易。”
“——而且是大不易!”
“一场大雪、一场大旱,又或是一场疫疾,就足以让游牧之民成片死去。”
“在我诸夏之民心中,灾难,意味着会死很多人;”
“而在草原——在游牧之民认知中,灾难,意味着会消失很多个部族。”
···
“能在遭灾之后,依旧保有部分丁口、牧畜的,无一不是横霸一方的强大部族。”
“但凡是小一些、弱一些的部族,一旦遭了灾,便基本是到了第二年,乃至多年之后,才会被路过的其他部族发现。”
“——这种悄无声息间,便举族灭亡的部族,其灭亡之地,会引发周边其他部族的拼死争抢。”
“不同于我诸夏之民,对这种不祥之地的忌讳:草原游牧之民只会说,这里死了很多人,那这里的水草,就会被滋养的一场肥美……”
以略带回忆的口吻,说起这些年轻时,在草原上的见闻,韩颓当的面容之上,也不由涌现出阵阵不忍。
暗自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将情绪调整过来,而后才继续说道:“除了天灾,便是人祸。”
“即便躲避了旱涝、暑寒等天灾,也还有人祸,时刻威胁着游牧之民的安危。”
“或许是一片草场,引发了几个部族之间的争夺;”
“也可能是几条人命,使得几个部族之间接下仇恨。”
“总而言之,为了生存,游牧之民的一生,始终都在和天争、和地争,以及:和人争。”
“——凡人之力,自是争不过天地法则;”
“没有天灾降临,便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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