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仅仅只是得到过名士指导,而非名士亲传弟子的考生做出自我介绍,大家也随之发现:郑当时那样的异类,终归是少数。
大家伙或许学说有别、学派有别,但情况却都大差不差。
——几乎都被某位学术大拿指导过、指点过,却根本没谁敢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学师某某’;
——在各自的家乡,几乎都或多或少有些名气,但也基本没人敢开口吹一句:我和某个大人物颇有渊源。
如此一来,大家伙就都放松了下来。
竞争压力不算小,但也不算太大!
至于意料之中,必定会手眼通天的贵族子弟,又或是名门高徒——肯定是有的;
但作为精英知识分子,大家伙心里也大概有数。
既然当今天子刘荣,搞出来了这么个所谓‘科举’,面向全天下的文士开科纳贤,那就不可能全录取有门路、有地位的贵族子弟。
说得再直白点——那些人,有属于他们的特殊名额,旁人抢都抢不走;
而此刻,聚集在这处酒肆的‘普通人’‘寒士’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名额。
但凡当今刘荣要点脸,便也不会把这些名额,分给那些二世祖、关系户……
“难得与诸君齐聚一堂,何不应我之邀,于寒舍宴饮而交?”
短暂的接触过后,众人不说是抱作一团,也起码是找到了各自的小团体。
于是,某个家底厚些的公子哥开口相邀,愿意与之亲近的人相继起身,跟着那人便去赴宴了。
倒是奇怪——最有机会在此次科考中有所作为,且必定会让当今刘荣喜笑颜开的几个潜力股,竟莫名默契的都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还是由性格最开朗、最会活跃氛围,对长安又最为熟悉的‘本地人’郑当时,一手拉着一个,将主父偃、倪宽二人给拉走。
科考还没开始,考生们,似乎就已经开始本能的报团取暖,以作为将来官场——乃至朝堂之上的人脉网络了。
当然,郑当时三人,只是众多小群体当中的一个。
而且是相当不起眼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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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当时……”
“嘶~”
“朕继位后,不曾授其官爵?”
未央宫,长乐殿。
得知自己一手推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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