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探望过范克里夫一连长了吗?”
明知故问。基里曼想。每个政客都必须要做的事。
“是的。”卡里尔平静地回答,声音从他前方传来。“他还吊得住命。”
吊得住命基里曼抿了抿嘴。
平心而论,这个结果他一早就知道了,医官们遵照他的命令,一直在向他汇报。
第八军团的一连长重度烧伤,医官们甚至没有办法在不切开他动力甲的情况下将盔甲取下来,他的皮肤与肌肉大部分都成了黏糊的血水,神经更是没有愈合的可能,整个人都几乎废掉了。
坦白来说,他现在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因此,若是想要再度奋战,便只有一条路走。
“不过,这并不用劳你们费心。”
“什么意思?”
“他已经对我说了他的诉求。”
卡里尔平静地行走,步伐不停,脚步声和缓而轻微。
“他让我修好他。”
修好?基里曼皱起眉。为这话语中暴露出的可怕决心而片刻失语。
“.马库拉格可以提供一台蔑视者无畏机甲。”
“不,不需要,罗伯特·基里曼大人我不会再将属于我的责任推给他人了。”
卡里尔停住脚步,基里曼也随之一同而停。他知道,他们已经抵达终点。
他的领路者转过头来,轻声询问:“你想要看见真相,是吗?”
“.当然。”
基里曼在短暂的沉默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暂时将范克里夫一连长的事放在了脑后。
“这也是为何我会跟着伱来到这里。就是这里了吗?辩论赛场?”
“不。”
“可我们正站在它的大门前。”
“是的。”
基里曼的眉头开始越皱越紧,他得到了回答,站在真相的门外,却不得寸进。这种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走上前去,强迫自己无视了卡里尔·洛哈尔斯那平静的眼神——他来到辩论赛场那沉重的实心大门前,开始仔细地嗅闻,想要捕捉空气中可能残留的每一个痕迹。
但是,没有。
什么味道都没有,没有血腥味,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留存。
基里曼转过头,本欲再次询问,却猛然发觉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卡里尔·洛哈尔斯表情平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凝望着前方,目光的落点是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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