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从预备役们的神态上看见半点属于‘孩子’的稚气实际上,其中有些人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过于老成通常都意味着急速的成长,而急速的成长
费尔叹了口气。
“怎么了,首席智库?”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非常轻,几乎像是风声。
“没什么,亚罗德。”费尔头也不回地告诉他们的六连长,对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毫不例外。“只是认为我们的新兵们大概都拥有某种或多种心理问题罢了。”
六连长沉默地笑了,被烧伤的右脸颊此刻蠕动了一下,可怕的伤痕在几秒后缓慢地转为平静,他才再度开口。
“别说得好像是你没有心理问题似的,费尔。我们过去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
“最起码我的心理问题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在战争中取得的。”费尔终于转过头去。“而这些预备役呢?他们中绝大多数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经这样了。”
亚罗德缓慢地摇了摇头。
“而这些问题只会越来越多,最终,时间会将他们也变成我们这样的人。”
“我们这样的人?你说起话来听上去简直就像是个正义使者,真令人惊讶。怎么了,亚罗德?在担任刽子手多年以后良心发现了?”
“我压根就没有那种东西。”六连长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不管所进行的种类如何,所使用的方式如何,战争本质上就是一个磨灭人性的绞肉机。或早或晚,他们都会像我们一样破碎。”
费尔沉默了片刻,他看上去在思考,亚罗德耐心地等待着他兄弟接下来的回答。但他没想到,费尔只是突然地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你喜欢写诗的原因。”首席智库嘲笑地摊开手。“那些自作多情的语句能帮你粘合自己所剩不多的人性吗,亚罗德?”
面对他的讥讽,六连长再度点了点头。
“很好。”他平静地说。“经典的第八军团作风——老实说,费尔,我并不是喜欢写诗。我只是想在闲下来的时候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战争总是会结束的,而那时我们该何去何从?”
费尔·扎洛斯特皱起了眉。
他收敛笑意,紧紧地盯着他的同僚。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度让亚罗德认为他会突然甩出一拳来,但是,首席智库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不,不是这样的,兄弟。”他轻柔且和缓地开口。“在时钟还没被发明的时候,古泰拉上有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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