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贝尔洛斯没来由地想起了多年以前泰拉上的某个雨夜。
彼时电闪雷鸣,暴风肆虐,狂躁的雨点从天而降。但那身披金甲之人的声音却能够清晰地响彻于他们所有人耳边,他和他们站在一起。
并肩。
记述者怀念地微笑了一下,赛维塔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却没做任何评价,只是接着叙述。
“他在不久前向我们发来了投降的请求,在被拒绝后,他居然在通话频道内发了一通火。他认为我们不接受他的投降是在侮辱他的姓氏和家族”
“他简直就是个低能儿。”赛维塔说,毫不吝啬他的侮辱。“可是,这样的人,却能轻而易举地煽动无数平静生活的平民,和尽忠职守的士兵,让他们在短短几年内成为叛徒。这难道不是很可笑吗?”
贝尔洛斯的笑容逐渐从怀念转变成了欣赏。
“赛维塔里昂队长,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问,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平直而锐利,还带着点赛维塔一早就想看见的东西。
“在他的请求被拒绝以后,我们朝着叛军广播了一条消息。插播在他们同伴的惨叫和哀嚎声之间,我们只广播了这条消息一次。它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头盔之下,诺斯特拉莫人残酷地笑了。
“卡帕多奇亚的总督托尔斯·拉斯巴亚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来笼络人心,编织谎言。他用威胁、收买和煽动的方式让卡帕多奇亚人背上了无法磨灭的污点。”
“我在想,他这几年的功夫,和他那愚蠢的、耗尽了身家性命来尝试实现的野心,是否能比得过我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你说我们仁慈,但其实不是这样的,贝尔洛斯先生。每个人的身体内都有行使暴力的天性,而我们——”
他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猩红的目镜:“——能够控制它,将它对某些不算人的东西尽情地释放。换句话来说你很快就将看见我们的残忍了。”
“我拭目以待。”贝尔洛斯满怀期待地说。
他握紧他的相机,姿态宛如即将扣动扳机。
——
卡里尔缓慢地收紧了右手,一条铁链从他的臂甲上延伸而出,朝前方蔓延了几十米。
它悬在半空中,一头被他握在手中,另一头,则牢牢地捆在某个人的脖子上。这个人的一块膝盖被打烂了,手臂则是反折着捆在了背后。
他勉强地在黑暗中行走着,不时发出抽泣和呜咽。只有这个时候,他脖子上的铁链会稍微松开一点,使他免于随时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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