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注视下,阿巴顿点了点头,却没有再给出任何回答。
于是艾希曼德知道,他看得见,他只是不在乎。或者说,比起这些事,他更在乎另一些事。
“你”艾希曼德张开嘴,他已经有些愤怒了,他想指责阿巴顿,可后者那平静的凝视却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即,他没资格这么做。
他当然没资格。
他没有塔里克·托嘉顿与加维尔·洛肯那样的决心与勇气,去站到整个军团的对立面。他目睹这一切发生,所以他早已失去资格。
但他同样也会因这残酷可怕的真相而感到怀疑与动摇,他对弑杀兄弟这件事也抱有一种极端的恐惧。
他既不像阿巴顿那样全然忠诚于战帅,也不像洛肯与托嘉顿那样勇敢地令人畏惧.
“我太懦弱了。”他忽地喃喃自语起来。
阿巴顿笑了,并点了点头,赞成了他的话。这个笑容是完全的冷笑,他的赞许自然也不是什么肯定,而是一种讥讽。
“是的,你的确很懦弱,但你还没懦弱到像那两个叛徒一样。他们才是真正的懦夫,艾希曼德。现在跟我来,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
阿巴顿戴上头盔,转过身。
“不。”在他身后,小荷鲁斯痛苦地说。“不。”
背对兄弟之人缓缓转过身,目镜上倒映出了一把正在跳动电光的利刃。
“你想做什么?”他问。
“真正懦弱的人是我们。”艾希曼德说,并关闭了动力剑的分解力场。
他把它扔到阿巴顿脚下,喘息剧烈,如正在经历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但我不要.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他艰难地说。“我要去舰桥,去见荷鲁斯。你还记得四王议会的职责吗,艾泽凯尔?我要去履行它,我要去提醒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转身离去,步履蹒跚,如将死之人,或身患重病的老者。
阿巴顿目送他离开,没有阻拦。片刻之后,他捡起了那把动力剑,孤身一人走入了黑暗之中。
昂着头。
——
“再见到你真好,福根。”安格朗说。
凤凰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们身处之地已被火焰焚烧得几乎解体,按照物理定律来说,这些早已开始融化的精金与钢铁本该让他们摔下去才对,但它们现在居然还顽强地存在着。
火灾造成的烟雾缭绕在他们身边,黑暗中隐隐有些咆哮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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