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田地养育了无数极限战士,所以他必须时刻待在这里,除非他死去。
好比此时,他扛着锄头站在田埂上,看见无数流星从天而降。
“王座在上啊。”约翰震惊地抓住他的胡子。“这是怎么了?”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为正有一颗流星从天而降。约翰站在原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东西是要降落到他的田地里。他从轨迹上看出了此事,但真正让他动起来的一种如针扎般的直觉。
约翰扯着嗓子吼叫了起来,声音仿佛回到了年轻之时,在酒馆内彻夜歌唱的时候。
“跑啊!”他怒吼起来,并冲着田地里的工人挥舞双手。“离开原地,离开原地!快跑!”
工人们起先只是呆呆地看着流星坠落,没有活动。反倒是在听见他的咆哮后才恍然发觉自己应该逃命,于是立刻四散,有序地沿着田埂朝着避难设施奔跑而去。
期间最起码有十几个人要来拉着约翰一起走,但他统统拒绝了。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扛着锄头坐在他的田埂上,执意要亲眼目睹流星坠落。
数十秒后,它重重地落地,落在了他用来种植棉花的一片土地里。触地带来的冲击波蔓延数百米,仍然让他从田埂上摔倒在地,浑身生疼。
长久被关节病和年龄所折磨的身躯本该再喘息一会,才能恢复爬起来的力量,但自然规律对此刻的约翰来说已不再有用。
他立刻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烟尘四散,几乎遮蔽了一切,火焰熊熊,照得他的眼睛非常不舒服。约翰咕哝一声,扛着锄头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毫无疑问,他的行为十分大胆,但卫兵们的责问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需要再去关心的事了——他心中有种强烈的直觉,他觉得,这是他的儿子回来了。
这感觉毫无逻辑可言,但世界上总有些事是不需要逻辑的。
他继续深入,很快就因为燃烧的烟尘而咳嗽了起来,不过这不碍事,因为约翰总是有办法做到一些事。他卷起衣服盖住了口鼻,就这样顶着足以毒害他的肺部夺走空气的燃烧烟雾走到了那块流星附近。
棉花地已经被祸害到不能要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取而代之,周围的一切都透着火光和毁灭的余韵。土地被糟蹋成这幅模样本该让人心痛,但约翰没有时间悲春伤秋,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空降仓。
一丝微不可查的欣喜在老人心中升起:有可能吗?有可能吧万一呢?如果罗伯特·基里曼出错了,我的儿子没有战死,只是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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