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以认出这个浑身鲜血,头发一片惨白的人到底是谁。
他满意地走了过去,迈动步伐,开始朝那个方向进发。斜风细雨带来了怀言者的苦痛,使他满足无比地放轻了脚步,这样,那个正陷于巨大痛苦中的叛徒就无法察觉他的到来了。
赛维塔倒是准确无误地看见了他,但手中动作却仍然没有停止,反倒更显专注了。
他用空余的左手抹了把脸,一片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诺斯特拉莫人在板起脸这件事上拥有一种天生的优势。他们的眼睛能完美地隐藏多数情绪,但是,赛维塔脸上那似有若无的冷笑却仍然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滴-答,滴-答,滴-答.”他再次扭动手腕,用刀尖挑起神经,使它在叛徒的腿骨上颤动不休。声音轻柔,弹舌音顽劣而荒诞。
“你想好了吗?时间在流逝,叛徒,恰如你的生命。不过,你可以选择开口,提前结束这史无前例的痛苦。当然,伱也可以愚蠢一点,一直忍受到最后。这都取决于你,叛徒。”
狞笑着,赛维塔弯下腰,凑近到了那张被剥去面皮的脸旁,做出了侧耳倾听的模样。他听见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和某种在喉咙中酝酿的气声。
夜刃眯起眼睛,抬起头,对罗伯特·基里曼开了口。
“他似乎想一直忍到死亡来临,基里曼大人。”
“是吗?”罗伯特·基里曼毫无表情地问。
“大抵如此吧。”赛维塔低下头,刀尖终于挑断了那根饱受折磨的神经。
怀言者猛地颤抖了一下,还冒着热气的内脏因这下颤动而齐齐地摔落胸腔之中。
赛维塔可惜地弹了弹舌头,随后收起刀刃,对罗伯特·基里曼立正行礼,便离开了这里。
他知道一个想要宣泄愤怒的人通常看上去都是什么模样,更何况,罗伯特·基里曼绝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缓缓地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基里曼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夜刃们会尝试着用他们独特的视觉筛选出哪些人还可以活下来,哪些人则只能被处决。
这个过程绝不愉快,而他们拒绝让任何极限战士参与其中。
用范克里夫的话来说,这是一种‘对诸位理智的小小保护,我们不想你们参与这种残酷的决定。残酷的事理应让残酷的人来做,譬如吾等’,基里曼对此没有意见,他甚至有些感激。
他明白午夜之刃的特殊职责,所有隐藏在这群人身上的神秘都是事出有因。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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