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是偷水。
他不在乎这个军阀所做的其他事,例如那些清除异己的残暴杀戮,又或者是她对于禁军和雷霆战士拙劣的模仿,最终造就的血肉畸变怪物
这些事,他都不在乎,唯独有一件事他无法容忍。
科嘉·祖偷走了泰拉上的最后一片海洋,用来满足她的一己私欲。而在她死去以前,她曾和康斯坦丁·瓦尔多有过一番交谈。
那些话顺着禁军统领的心灵抵达了他的记忆,那个女人的脸至今仍然都会在他的记忆中回旋,一如其他死者。
那个女人曾经问过康斯坦丁·瓦尔多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你见过他呼吸吗?人类之主?你这样称呼他,但你可曾听过他呼吸?”
她透过康斯坦丁·瓦尔多的眼睛凝视着他,透过破碎的时间和破碎的记忆凝视着他,并最终发出这个责问。
在燃烧的网道内,有人叹息了一声。
他继续深入。
若有人的力量也可以强大到他这种地步,并且活得和他一样长,或许就能理解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遗憾的是,没有人可以理解。
卡里尔·洛哈尔斯曾经和他在力量上难分伯仲,现在更是远远超出,但他作为人的年岁远不如帝皇这样长。
欧兰涅斯,即欧尔·佩松,即虔诚的欧尔或许在寿命上和他大差不差,但他仍然只是一个尚未跳出记忆破碎循环的永生者。
他的记忆是破碎的,为了保护自己的理性,永生者们向来不会在一段关系或一个人生中久待,他们不害怕离去,只害怕自己无法忘记。
而帝皇记得全部,从他的父亲开始,到他的第一个孩子。从他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再到荷鲁斯·卢佩卡尔在黑暗中发出的致歉。
他紧闭着眼,握紧那枚戒指,然后继续深入。
痛苦,太痛苦了——他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正在抽动,所带来的痛楚形成了恐怖的浪潮,却没能让他那坚如磐石的理智有半点动摇。
纯粹的意志力在这一刻掌握了一切,抵御了一切。他被德拉克尼恩所刺穿的身体还在流血,他仍然虚弱,但是,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止人类之主在这一刻借由他的记忆找寻力量。
然后他终于找到。
冬。
一片寒冬,一片已经不属于他的寒冬。他顺着那一片雪花前去,在黑暗中蹒跚着找到了一个推着石头的男人。
“伱还好吗?”他问。
男人苍白且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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