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者故事的重点在于黑市,诸位,在于那艘船上的那个该死的黑市。”
“负责黑市运作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老兵,他们心里很清楚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武器改装件可以碰,但整把武器不可以。一点点兴奋剂可以碰,但大剂量的安慰剂不可以。酒可以碰,肉可以碰,但不能超过某种限值.”
“你瞧,他们心里门清,比法务部的官员还清楚哪些东西是可以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哪些东西又是绝对禁止的。但是,总是会有些人试图跨过这个界限。”
他沉默了一会,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这些,不知道敬畏为何物的人。”比约恩摇摇头。“他们会想要一直喝酒,一直使用安慰剂,然后就会把其他人也一起拖下水。”
“破冰者好巧不巧地赶在这样一个人的身后进入了黑市,然后他就看见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一个男人用枪扫射了黑市,因为他已经超过两周没有喝到酒了,而这周依然没有酒——自酿的没有,可替代品也没有,于是他发了疯。”
“他杀了四十一个人,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船上的宪兵.以及黎曼·鲁斯。”
比约恩再次微微一笑。
“鲁斯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好吧,实际上,我们都是这样。”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不复此前戏谑。
“而这件事简直是巨大的丑闻,你们能想象吗?在战时,一艘和军团同行的辅助军战舰爆发了这样的一场血腥屠杀于是审判很快进行,宪兵当法庭的卫兵,船长当法庭的法官,鲁斯和我们旁观做陪审团。”
“破冰者本人是证人之一,但他还没来得及发言,证据就已经在前几位证人的讲述下十分确凿了。完整的动机链条也清晰可见,凶手自己甚至都供认不讳。”
“船长就此提前宣判,凶手得到了死刑,连机仆改造都不配。但破冰者在这个时候提出了异议,他认为,依据帝国律法,他作为证人没有得到叙述证据和自己想法的机会,这样不妥。”
“大家都很疑惑,除了鲁斯。头狼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没有惊讶。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态,他抱着手,用毛皮斗篷盖着自己,一直在微笑,就好像他早就知道破冰者要做什么。”
“然后,船长给了破冰者讲话的机会。你们知道他讲了什么吗?”
比约恩一边说,一边将斧头从自己的腰带上拿了下来。
索尔·塔维茨站起身,将他的剑扛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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