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和座位下方螺栓的颤抖中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还好吗,连长?”
欧尔·佩松转头看了他一眼,生硬地回答道:“不,我不好。”
他当然不好了——任谁在即将降落参战的时候,还必须将一大块沉重的宝石戴在脖子上,感觉想必都不会太好。
“我记得你是战斗英雄来着,连长。”年轻人眨眨眼。“你为何这么紧张?我们可是要去保卫泰拉。”
蠢.欧尔·佩松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把那个粗鲁却也无奈的脏词吐出喉咙。
同样的,他也没将另外一些他正在思考的话告诉这个年轻人。对方太年轻,而且还怀有一腔热忱,完全没有必要清楚他在想的这些事。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就连泰拉都需要被保卫,那么,情况危急到了什么地步?
“我不是战斗英雄。”欧尔一板一眼地告诉他。“我只是个在考斯之战里侥幸活下来的退役老兵,一个可怜虫。”
“但是,基里曼大人给你的表彰上明确写明了,你在考斯之战中表现英勇,杀敌——”
“——我谁也没杀,他们是自己撞上来死的。”欧尔疲惫地打断。“看看我,约里亚斯,你觉得我像是个会开枪杀人的人吗?”
他把双手举起,那颤抖的手指根根不差地落进了年轻人的眼睛里,也让他的表情迅速地产生了波动,一些怀疑在眼底一闪而过。
欧尔暗笑起来,对啦,就是这样,孩子。趁早把你那些没必要的幻想扔了,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想
他深吸一口气,思绪瞬间中断。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如本能般让他预知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在过去的数万年里,欧尔的直觉从未如此敏锐过——至少,在凡尔登那次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敏锐过了。
他动作迅速地扯开六道安全带,伸手握住天花板上的紧急安全阀,借助它猛地站了起来。怀里的枪自然而然地垂落,被挂带束缚着撞向了他的大腿,带来一阵可能要留下淤青般的疼痛。
约里亚斯瞪着他,像是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但欧尔·佩松清楚。在这一刻的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第一秒过去,他转身,被金光充斥的舷窗正在因巨大的压力破碎。
第二秒过去,欧尔·佩松大喊起来:“所有人都抓紧了!”
他的声音在某种可怕的尖锐鸣叫声中显得极其可笑,他不确定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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