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高悬在整个泰拉之上,马卡多昏昏沉沉地长出一口气。
现实的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已经无法被计量,他的身体则告诉他,一切才刚刚过去十来秒。但他的精神却在那些反复循环的泰拉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破碎的千年,乃至万年。
疲惫如沉重的山岳一般压在了他的脊背上,逼迫着他从喉咙里发出了无法承担的叹息。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呼唤声还未从耳边散去,他仍有机会找到那个人。
所以他开始找他。
在黑暗中,他握紧长杖,灵魂如活人般开始长途跋涉。
他经过一片燃烧的战壕,看见正在并肩作战的帝国之拳与钢铁勇士,稀世奇景,但这本就是帝皇曾为他们预想的未来之一。如今却以这样巧妙的方式得以达成,很难说这不是一种讽刺。
他看向钢铁之主,一块失去过多的钢铁被残酷的命运以鲜血捶打成了如今的模样,满是裂痕,却再也无法被摧毁。
他又看向那块顽石,沉默着承担起全部,万般苦难根本不值一提.
随后,是那些来自万年后的多恩子嗣,他们已经再也无法离开这泰拉。或许还会有离开的席位,但那已经不属于他们了——只有那些已经离开的人,才可承担起离开的席位。
命运。掌印者愤世嫉俗地唾骂起它,为这些勇士感到深切的悲意。
他转身离去,在黑雪中冷酷地飘荡,衣袍的边角早已被金焰点燃,他的主君正在保护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他同在。
不是祂,而只是帝皇,只是他的朋友。
掌印者循着声音冲入一片无边血海,一个凶手早已离去,但残骸仍在的地界。他很快便认了出来,这是星炬大厅的遗骸。
它在物质界的存在已经被帝皇固定,以太之海内的精魄熊熊燃烧,它只是存在便意味着希望,而且是纯粹的希望,是无法被混沌中的那个伪神干涉的希望——这是只属于人类的东西,祂已经无权染指。
祂为刀刃所伤,所逼迫,祂为之流血而祂必须为这血付出代价。
马卡多分心凝视,很快便找到了一些并不存在于泰拉上的森林枯叶,他的灵魂抓住这些叶子,身形一闪即逝,便遁入了一片森林之中。
枯叶被车轮压碎,草木被硝烟染黑。一支大军正在此进行短暂地休养生息,各类补给和替换零件堆满了森林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那些遗骸都谨慎地缩了起来,不敢再露头。
掌印者稳住自己的存在,开始确认这支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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