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风已经替代了禁军,给了他答案。
从风中,欧尔闻到了一种他最近这几十年才熟悉起来的味道,即钷素火焰燃烧的特殊气味。他不断地耸动鼻翼,嗅闻着这种可能带有微量毒素的气味,感到一种不该有的舒适。
他们一直走,一直走,时间再次失去了意义。两人均保持了沉默,开始忍受这种折磨。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经受时间混乱带来的后果了,这种感觉就仿佛身处一间无穷大的牢房,然而四周只有黑暗,你被宣判无尽的行走,唯一完成刑罚的办法就是行走,一直走到时间结束。
可监狱长没有告诉你具体的时间,也不给你任何可能弄清楚时间的标尺.只有黑暗,以及酸痛的膝盖,大汗淋漓的虚弱,干枯的嘴唇。
欧尔放弃咒骂的想法,他握住宝石,开始昏昏沉沉地祈祷。
我知道你听得见,我也知道你大概不能回答我,但我们真的走在正确的路上吗?
你已经很久没有通过宝石给过我任何指引了,如果我们走在正确的路上,你就发一下光吧,这样,就算有什么东西要从黑暗里冲出来咬烂我的内脏,我也知道自己死得其所。
你把泰拉搞得太糟糕了,你明白吗?你真该更谨慎一些的
宝石开始微微发热,有明亮的光从欧尔的指缝之间透出。一阵狂风忽地袭来,迫使欧尔闭上了眼睛,紧随其后的是声音,是嘈杂到几乎要让人脑袋炸掉的巨大声响。
“前进!”一个人咆哮。“以莫塔里安之名,冲破这片藩篱!伏尔甘大人和火蜥蜴的诸位兄弟需要吾等的支援!”
欧尔睁开眼睛,看见一群身穿灰白色装甲的阿斯塔特。康斯坦丁·瓦尔多则在此刻一言不发地伸手拉过他,力道之大让欧尔几乎以为自己要被甩飞出去。
然而,在仅仅一秒钟后,他便开始希望自己真的能被甩飞出去。
在地面的震动中,他看见一枚炮弹落在了自己和瓦尔多的身边。
在战场上被炮弹直接命中并不可怕,因为你会死的毫无知觉。可若是它落在你旁边,恐怕你就要忍受一轮短暂却也漫长到几乎永恒的可怕折磨了。在受伤的人眼中,世界的一切都将被放缓。
多数人会在第一时间惨叫出声,并对外界的事物毫无知觉。另外一些人则会瞪着眼睛看着天空,仿佛已经失去知觉,只是愣愣地流血。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迅速摆脱这种疼痛,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欧尔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在剧烈的爆炸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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