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折磨.可他必须承受,他没有选择。
他疯了又醒,醒了又疯,他的心智在无尽的岁月中被苦难加以锻造,成为了一块模样扭曲的钢铁。
对于现在的卡西多里乌斯·德尔库纳斯来说,疯狂与清醒之间的那道泾渭分明的交界线已经彻底消失了。他时刻都处于疯狂之中,但也时刻都处于理智之中。
否则,他是怎么在大喜大悲之下察觉到那唯一的盲点的呢?
范克里夫平静地单手举剑,横斩。链锯剑划过空无一物的空气,鲜血却忽然喷涌而出。
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在这里被他伤害到了,怒焰升腾,第一连长的脸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力度与速度破碎。
在他身后,卡西多里乌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狂风渐起,世界在这一刻忽然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
范克里夫的身前仍然空无一物,但是,他明白,已经有一个疯狂之物站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连长能看见它的轮廓,但只能看见一角。它的形体非常巨大,非常疯狂。
它是卡西多里乌斯作为信使在过去的无尽时间内所承受的所有黑暗的集合,一个天生与他对立的怪物,被混沌精心设计出来的阴谋。它是附骨之疽,它始终追在他们身后,永不放弃,永不停息.
现在,它挡在了他们完成任务的最后之路上。
范克里夫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还未升起,天空中已有金色蔓延。
这便是某种回答,或应允了。
“你杀不了我,除非你杀死他”怪物逐渐现出身形,变得凝实、真切。范克里夫冷淡地看着它,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然后举起剑。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他杀了它一千五百五十五次。可是,果真如它所言,它一次又一次地从黑暗的彼端走了回来,拦在了范克里夫与卡西多里乌斯的面前。
它甚至懒得反抗。
“我的确无法和你对抗,神之眷者。可我也不需要暴力,我是他的对立,他的反面,是一个凡人在永恒岁月中承受的无尽折磨。他不死,我就不死,你们便无法通过。但是,若他死去,你们的任务便也将失败。”
“带着我的尸体前进!”卡西多里乌斯忽然吼道。“别被这东西欺骗了,回来杀了我,范克里夫!谁来送这块宝石都是一样的!”
范克里夫摇了摇头。
“那不是一块宝石,因此不可以常理揣测。”他平淡地说。“伱还没有意识到它的本质吗,卡西多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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