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理地从那漆黑的钢铁中潺潺流出。暴雨没能将其冲刷,反倒陷入了血中,仿佛被吞没。
“真有趣,祂们为你揭示了多少条不同的道路?”骷髅问道。“真是好大的手笔,将那些不存在的过去与未来在你眼前一一揭示,好让你从中得到启迪真可惜啊,真可惜。”
他似乎在笑,眼眶中怒焰高涨。
怪物愤怒地抽回破世者,他大概又做了什么,至少欧尔感到了一种极强的压迫力。
他刚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欧尔隐约觉得,这一击恐怕比此前怪物和帝皇对撞的那一击还要恐怖——半秒后,他发现自己的担心纯粹就是多余。
破世者重重落下,没能击中任何东西。只有虚无,纯粹的虚无。骷髅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着他,那没有血肉的脸上不知为何显现出一种轻蔑。
“可惜你看得太多了.”他说。“你已经开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我说得对吗,神?”
怪物不再回答,他的姿态终于变得严肃了起来。漆黑的盔甲之上,那些猩红的荷鲁斯之眼开始齐齐转动。
血光盛放,欧尔本能地闭上眼睛,在随后到来的剧烈震荡中,一阵狂风将他吹了出去。无数嘈杂的声响这一刻于耳边爆发,太多了,太杂了,声浪几乎要击穿他的耳膜。
欧尔痛苦地流出眼泪,然后重重地落地。他滚了又滚,在某种粘稠的液体中染上一身湿冷。
过了一会,他才勉强爬起身,并睁开了眼睛。他看见许多人,无数张脸
欧尔迷迷糊糊地望着他们,有人搀扶住了他,有人往他手里递了一把枪,然后又说了点什么。
遗憾之处在于,欧尔现在没办法听见任何声音,他也不想去听。他只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怪物做了什么?它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不看着它死,欧尔是绝对不会放心的。他怎么能放心?
他亲眼看见这个东西将他的朋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种事在过去从未发生过。而且,如果他的朋友在这一次说了实话,那么,那个梦魇真的能击败他吗?
“他可以,欧兰涅斯。”一个人说。
欧尔·佩松回过头,看见无数人跪倒在地,眼含热泪。一个流着血的男人慢慢地朝着他走了过来,卡西多里乌斯和禁军元帅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边,瓦尔多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的主君。
帝皇——万王之王,他们的利刃,他们的盾牌.
他们的盾牌受了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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