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地对着他的哥哥比划出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少来这套!妈妈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提前二十天给你寄了信,结果你宁愿在妓院里鬼混都不肯回来再看她一眼!”
“我没收到信!”
“去你妈的!”弟弟怒骂。“去伱妈的!去你妈的!去死吧,你这杂种!”
图杰阿面色古怪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看着两人再次互相冲锋。
大概半分钟后,弟弟用刀把哥哥的喉咙割开了,他的脸上却没什么欣喜或大仇得报后的空虚,只有一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的恐惧。
他颤抖着扔下手里的刀,便朝着他的哥哥冲了过去,想要救他。
人群在这个时候被强硬地挤开了,两个披着白袍的医疗士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场地中央,在做了简单的医疗措施后,他们将哥哥抬上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带离了场地。
弟弟则紧随其后,眼里已经噙满眼泪,不停地喊着母亲之类的话。
人群对此反应不一,有人发出了嘘声,认为这场决斗不够精彩,还有些人则饱受触动,为这场兄弟相残有了个好的结局倍感高兴
图杰阿不是以上任何一种,但也不是那些摩拳擦掌,等待着上场的人。
硬要说的话,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旁观者,和霍斯特二人疏离地待在人群之中,等待下一场名正言顺的仇杀。
“噢,这下有好戏看了。”牧师忽然兴致勃勃地说。
“为什么?”
“因为接下来的登台者是两个真正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霍斯特露出个较为可怕的微笑,用手指点出了人群中两个正在脱衣服的人。
图杰阿抬眼望去,眉头忽然就皱紧了。
他首先看见一个身上满是纹身的中年男人,眼神阴沉,留着笔挺的八字胡,正慢慢地脱着他那考究的三件式西装。
另一个人就要简单的多,也要年轻的多。他留着短发,右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还在额头上纹着鲜红的骷髅。
“这两位你也认识?”
霍斯特笑了,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非常坦然地回答了图杰阿的问题。
“当然,我在这里住了快十二年了——那位留胡子的绅士叫艾尔维斯,年轻人则是比利·佩森。”
“艾尔维斯在十年前杀了比利的父母,十年后,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比利带着一个新的帮派回到了这里。他想做什么,你大概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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