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微沉,忽地一个后撤松手,让袭击者的剑深入到了他左肩的肩甲之中。
与此同时,他那只剩下半截的左手也猛地打在了敌人的头盔上。这不计伤势的凶猛攻击让瓦尼翁的伤口变得愈发血肉模糊,却也让他的敌人禁不住地后仰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要了他的命。
寒光闪过,分解力场的嗡嗡作响消逝在了血肉的包裹中。
袭击者低沉地咕哝了一声,上半身与下半身缓缓分开,嗡嗡声再度响起,在蓝光中,瓦尼翁喘着粗气再次倒地,却又很快站起。
他必须赶到主舰桥去,查看仪器。他不认为所有的通讯仪器都在袭击中被摧毁了,一定有那么一两台沉思者还可使用。
在他死之前,他一定要将敌人的真实面目传回索萨,这会为他们带来巨大的战术优势。而且,就算没有,也至少可以让一些人生还的机会高上那么一些.
他找回自己的武器,再次踏上了这趟注定艰难的旅程,而这一次,好运未曾眷顾于他。
残忍的袭击再一次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一伙正拖拽着船员的暴徒发现了他,他们将他打倒在地,却没有急着杀了他,反倒先夺走了他的连旗,随即漫不经心,高高在上地站在一旁开始讥笑。
其中一个拿着旗帜轻轻晃动,然后一脚踹在了瓦尼翁的脸上,又将旗杆深深地插入了他胸腹处的伤口里,拧动了手腕。
他语气古怪地开口:“这面旗帜真是有趣,表亲。骑着白马的骑士,怎么,你们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拯救者吗?很遗憾,你没办法拯救任何人。”
瓦尼翁咬着牙,没有回答,于是那人再次拧动手腕,像是正在刻意地逼迫他,要他惨叫出声。
瓦尼翁没有选择,立即加入了这一场特殊的角力。
他在痛苦、仇恨与耻辱共同铸就的深渊中来回打滚,耳边不断地传来讥讽的嘲笑。
“这群白痴居然真的让我们上了船。”
“是的,兄弟,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愚蠢的伪帝走狗。”
“或许这和他们是罗伯特·基里曼的儿子不无关系?你也知道,那个只会修改文件的公务员最喜欢干这种事了,他把懦夫变成徒有其表的英雄,殊不知,懦夫永远都只是懦夫。”
在大笑声中,负责折磨他的那个敌人低下了头,靠在旗杆上耸了耸肩:“嘿,说真的,表亲,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讽刺吗?”
他抬起手指了指身后,一个蹲在地上的袭击者正在那里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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