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熏眼里全是水汽,她握着门把的手,颤得不成样子。
好半响,她才推开门进去。
路靳声先她一步到了,还有他那位未婚妻也在病房里。
林萧坐在病床上,整个人瘦得脱相了。她没有看路靳声和他的未婚妻,她没有听他们说的那些话,因为她听不见了。
她如同行尸走肉。
一直到乔熏进来,她的眼里才有一点点光。
乔熏轻轻抱住她,颤着唇说抱歉,说自己来迟了。
林萧放声大哭,她哭起来的时候声音怪异,完全不像正常人哭起来的声音……路靳声喃喃开口:“她不是还有左耳吗?为什么她会听不见?”
乔熏搂住林萧。
她轻轻闭眼:“路靳声,林萧的左耳在她15岁时,就永久性地失去了听力。这些年她只有右耳能听见!现在,你还有你的未婚妻把她的右耳也夺走了。我说过她只是一个孤女,她没有能力抢走什么……在宁路两家面前,她真的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你侵占她的感情,还要伤害她的身体?”
路靳声全身都在颤抖。
他看着林萧,看着她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他恍惚想起不久前她还是那样鲜妍地躺在他身子底下,还那样烟视媚行地说要再找个男人睡觉,他折磨她时喜欢附在她左耳说些男女之间的情话,或者是那些荤段子,她总是一脸茫然……
原来是因为,她听不见。
他们最后一次,他覆在她耳边低语:“如果换成是你,我一定欢天喜地地订这个婚!一晚做十趟。”
她仍是茫然,仍是懵懂地看他……
那是他最接近表明心意的话,原来,她也没有听见。
以后,她也不会听见了!
路靳声眼底一片猩红,他未来的妻子却很冷静地开了一张2000万的支票,她对着床上的林萧说:“2000万买你一只耳朵,足够了吧!”
路靳声捉住她的手腕。
宁琳身上穿着名贵的晚礼服,是某奢侈品牌的高定,但是她却被路靳声拖到了医院的洗手间里,还是护理工用的洗手间,池子边上甚至有着污垢……
路靳声在那里,把宁琳上了。
他甚至没有关上门。
他像是对待最廉价的女人那样,使用着她,对她说着刻薄羞辱的话:“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碰你吗?你就去碰她?现在,如你所愿……这辈子我们都纠缠在一起,我不会悔婚,我会跟你当一对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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