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宴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
张妈看见他,擦擦眼泪说:“太太,先生过来了。”
张妈说完,惊觉自己失言了。
但这个时候了,没有人跟她计较那么多,孟烟望向乔时宴、大概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就会变得柔软无助,她很轻地说:“何欢出事,我真不知道跟他父母怎么交代。”
乔时宴喉头发紧:“结果还没有出来,先别担心。”
但她怎能不担心?
结果出来之前,每一分每一秒,对孟烟来说都是煎熬,她不知道这漫漫长夜将要怎么度过……她看着小何欢脆弱的样子,捂住唇才忍住不哭出来。
她的肩膀,轻轻抖动。
乔时宴站在她身后,他迟疑着伸出手,似乎是想安慰她。
但迟迟未落下去。
他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
斯人已有良人。
半夜,小何欢醒了片刻,她迷迷糊糊地望着乔时宴,小声地叫着“粑粑”,小手臂在半空中划了两下,明显就是小孩子撒娇要抱。
乔时宴心里发软。
他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
她小小的脸蛋,尖尖的,其实是能看出几分何默的影子,但这会儿乔时宴却没有半分介蒂,他将小何欢紧搂在怀里。
不管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但她叫自己爸爸。
那他,就是她的爸爸。
小何欢趴在他宽厚的肩上,又慢慢闭上眼睛,但她睡着了小嘴还在动,无意识地叫着:“粑粑……粑粑……”
孟烟是想阻止的。
但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安静地走出病房,走到过道的尽头,她望着外面的黑夜,无声乞求何默夫妻佑护他们的掌上明珠。
……
一周后,小何欢的病情被专家确诊。
急性的血液病。
唯一的治疗方案,就是找到适合的骨髓进行移植,而且手术越快进行对孩子的预后效果也最好,如果一个月内手术,对将来生活几乎没有影响。
医生说完,孟烟几乎站不住了。
沈夫人扶住她。
沈自山询问医生:“骨髓库有适合的吗?”
医生轻轻摇头。
医生知道小何欢的身世,并非孟烟的亲生孩子,于是建议:“如果她有直系旁系亲属的话,建议他们都做一个骨髓的配型,这样子的机会多一些!”
亲属……
孟烟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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