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后苦涩一笑:“他哪里是思念我,他分明是怕乔时宴再对付沈家、不给沈家留活路……想留一丝余地来着。”
她这样通透,徐秘书略不自在。
但最后,孟烟还是去见了最后一面。
细雨绵绵。
孟烟走进看守所的灰色高墙。
仍在那一间狭窄的小房间,隔着一道铁栏杆,孟烟看见沈老,他苍老了许多,英雄迟暮大概就是这样。
她打开手提包,掏出一包京牌的香烟,嗓音温软:“我听徐秘书说,这是你平常爱抽的牌子,可惜停产了,花好些功夫才弄到的。”
沈老盯着那包香烟。
半晌,他缓缓抬眼,凝视着自己曾经放弃的亲生女儿,一开口嗓音竟略带哽咽:“我也听他说,你又当妈妈了!是个男崽子。”
沈老颤着手,点燃最爱的香烟,他抽了一口后他才接着说:“乔时宴很能干,你们是有福气的。”
孟烟并未作答。
她不是有福气、她是命大,否则小羽棠早就献祭给沈家。
她亦没有提林墨浓脐带血的恩情。
这时,沈老抽完小半支香烟,终于言归正传:“你恨我是不是?”
孟烟却轻轻摇头。
她目光淡漠地望着面前老人,不喜不悲道:“我不恨你!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比不上沈辞书在你心中的地位,因为真的危及到你的权势地位,大哥和辞书亦是可以被你毫不犹豫地牺牲掉的……权衡过后的亲疏,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说完这些,当真是放下了。
如今,她有家庭儿女绕膝,丈夫在B市又是呼风唤雨般的存在,她不必再贪图那一点虚假的温暖,那一场亲情,只剩下镜花水月般的回忆。
一切都过去了。
孟烟言尽于此,她朝着外面走——
沈老急促开口:“包容辞书,他是真心喜欢过你。”
孟烟步子一顿。
她微微仰头,但没有说话……
她走出去时,外面仍是细雨蒙蒙。
她看见了沈辞书。
他穿一件藏青色的夹克,撑着伞,站在黑色房车旁边。
他仍是一派斯文,却再无美好的模样,他看着就像是生意场上那些寻常的成功男人,善于伪装成小姑娘喜欢的样子。
他的事情,孟烟偶尔听说。
接手了沈自山的生意,做的相当不错,但手段却越发阴险毒辣,同时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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