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夜,她将红色的衣裳脱下来。
以后,她也不会再穿上了。
因为她不在了……
……
一时间,沈辞书竟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夜色澜静……
会所内的客人,早就散去,就连找他晦气的楚先生也不见踪影,四周充满了纸醉金迷的味道但又是空荡荡的,耳旁是风声鹤唳又似狂风呼啸,中间又夹杂着女人的如泣如诉——
【我喜欢沈先生。】
【我想跟沈先生一生一世。】
……
沈辞书清醒之时,已是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起来,是怎么在深夜里打车来到乔家的别墅时,他只知道自己发了疯一样地拍着黑色雕花大门,叫着乔时宴的名字让他出来。
门卫并未认出他来,骂他是疯狗。
也对,谁能想到矜贵的沈总,会在大半夜发着酒疯呢……门卫要报警之时,黑暗中却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来。
正是乔时宴。
他应该是睡下了。
身上是一件黑色两件套的睡衣,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天寒地冻,指间夹着一根雪白香烟,已经烧掉了小半截子。
门廊灯光雪亮,映得乔时宴丰神俊朗,更是衬出沈辞书的破败不堪。
他看着乔时宴的时候,嘴唇不住颤抖。
“林墨浓她在哪?”
乔时宴冷笑一声:“埋了。”
埋了……
沈辞书双目迸裂。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他又觉得滑稽可笑,明明逼死她的人是自己……但现在悔恨的人又是自己。
乔时宴捏着香烟,抽了一口。
淡青色的薄薄烟雾,在门廊的灯下显得格外清晰,等到那些散掉了乔时宴接着又说:“你来不光是问她吧!如果是问孩子……孩子送人了!”
沈辞书直接退了一步。
“送人了?”
乔时宴故意说:“不送人难道我跟孟烟养着膈应自己?沈辞书,收起你现在这一副伤心欲绝、大慈大悲的样子来,你当初狠手要致她于死地时可是一点也没有手软过,怎么这会儿是哪儿听到真相了,心里觉得内疚或者是怕半夜里林墨浓向你索命来着?”
沈辞书喉结不住耸动。
半晌,他才嘶哑着声音说道:“那是我的骨肉。”
“你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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