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光慢慢将她与雪兔包裹了起来。
许栀又絮絮道:“它性情好温顺,像你家那只波斯猫。”
待雪兔吃完那块不大的青菜块茎后,她把它又抱回了怀中。
“不知道郭开有没有觉得我是个很不讲理的公主?”
李贤笑了笑,“你今日的确把他吓住了。”
“明日就要看老师的了。”
他们三人在一方不大的漆案前,破天荒地保持了和睦的谈话。
张良本要起身,他刚把身上的毯子给掀开,也想像李贤那样坐在案前。
许栀连忙让他快躺着。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她对于男女之别的边界感不重,也可能是因为愧疚那一刀,她常常亲自给他盖被子,也要亲力亲为地给他煎些药。这样的举动多了,让他快要忘却香炉中的麝香作何用处,但慢慢地,张良抑制不住感到有种慌乱的东西像是潮水一般在涨退。
在这种恐慌快要占据他的时候,他强迫自己要保持最后的清醒。
“此于礼不合。”
许栀感到张良不敢让她碰到他,张良拘谨起来,那真是格外顽固。
“都说了今日不用戴着这个铁锁,干嘛要为难自己。”
“严密之事,做不得假。”
飘散的弧光笼上了张良不知为何突然严肃起来的面容,恰如一刹的光流过了缝隙。
人生一世间,如白驹过隙,何至自苦如此乎!这是吕雉对他所言。
亡国,无家,流亡。三件事,任何一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让人崩溃。索性,她还有机会改变其中的三分之二。
若是说张良在退避她的示好,那么她又何尝不是在控制自己。她不是读书时候的许栀,也只敢在张良昏迷的时候,她才敢卸下所有的敌对,用自然的情感去凝视他的面容。
而当下她要时刻谨记自己的秦国公主身份。
许栀开了锁芯,把铁环从他手腕上取了,“老师还没恢复好,就躺着说罢。”
说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回到令两人都舒适的安全距离。
李贤过来的时候,已将场面恢复成了正常。
他开门见山道:“既然郭开已经深觉李牧为他之大恨,为何还要将他的视线转移到亡赵而非除去李牧?”
烛光在宁静之中随着洞外的风晃。
一明一暗,隐入风声。
“李牧确乃秦攻赵之大患。”张良道,“只需照我所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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