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混了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她见过的谢家人,还没有今天晚上见得让人多。
而且,透过门口中间的竖窗,她好似隐约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在她记忆里,那张雍容华贵的面孔,一直在贵妇圈中温温和和,很是亲切。
可今天晚上,对方下颌棱角分明,连那双往日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都显得沉冷而犀利。
无论从身份、地位、年纪和处境。
秦先生都没说错。
姜莉在丈夫病床前,深吸几口气,定了定心神。
情急之下,只有自己心定才能转危为安。
家里一直这么教她。
抬头看向谢斯铭,从前苍白的脸色,这些日子红润了不少,好的再快点就好了。
婳婳的药……
要是能再多点就好了。
她打开手机,盯着涂婳的对话框,犹豫了许久,还是放下了手机。
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合适的时候。
姜莉在病床边,安静地守着谢斯铭。
病房外。
谢家的人,俨然以人群中一身富贵装扮神色威严的中年女子为主,只是秦朗看得出来,在这样的场合下,对方一言不发,显然是觉得守在特护病房的人,根本不够资格让她开口。
替她发声的另有其人。
四十多岁,同样不小的岁数,穿的倒是体面,只是戴着一副无框眼睛,一推一扶间,镜片后精明的目光,却来者不善。
秦朗只一个扫视,便将眼前来人,看得仔细分明。
谢家传承到如今,嫡系人口不多,旁支倒是不少,来的人里,大部分秦朗都是不认识的,倒是其中有三四个面孔,从前来海城跟淮楼他们几个一起玩的时候,偶遇过,打个照面。
奈何他记忆力好。
环视一圈,徐步走到四名安保人员面前,转身站定,缓缓抬起头,不看别人,直接对上中年贵妇。
“谢二太太,您这带着这么多人,深夜兴师动众而来,是为了?”
后面的话,秦朗不说,留给对方。
傻子都知道对方干嘛来的,说不说有什么意义。
女人眯眼打量了他一下,没吭声。
反而是她左右两边的两个男人先后开口说话。
一个是那戴眼镜的中年斯文男,轻扶了下眼镜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知您是哪位?恕我眼拙,在谢氏集团上下这么多年,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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