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在微妙的沉默中,保持着一种异常平衡的步调。
始终跟随在熊九山身边的属下,此刻无人说话,到了这个地步,两方早晚要兵戎相见,只不过他们都在猜测,对方是想盯着他们一路到前方狭窄又险峻的隘路再动手,还是在等他们露出疲态之时,一起扑上来。
全副武装的流放队伍,也早已做好了短兵相接的准备。
隐没于林中游刃有余的劫匪,远远盯着下面“仓皇”行进中的官队,手里的屠刀铁铲,早已按捺不住。
可迟迟不见几位当家的下令。
怎么还不动手?
奉命围拢驱赶“猎物”的匪首,已经不知第几次仰头看天,森冷的面庞上,涂满了嗜血的兴奋,只需一道长空令响,他便能以血祭刀,享受久违的猎杀游戏。
胯下马鼻喷薄出早已不耐烦许久的重重鼻息。
时辰已经到了,怎不见令响?
再耽搁下去,到了嘴边的肥肉,只怕要落到别人的口中。
马蹄在清晨略显泥泞的林地里踢踏着,远远地,等待着。
清早第一声城钟被敲响。
萸城大门大开,便疯跑出一辆马车,疾驰向北。
车身左摇右晃,帘布在寒风中颠簸乱舞。
“快!快!快!再快点!”
车里的人心情焦急万分,根本坐不住,扒着车框恨不得用手指着前方就能飞过去。
车夫的鞭子已经甩的噼啪作响,起早候在城外等待进城的百姓,被惊的急忙挑着扁担拎着框闪到一边,跟疯了的车马让路!
“这又是哪家的疯人出城。”
寒风料峭,城门口摆了桌椅,来往路过的内外百姓,登记的登记,交钱得交钱,生活一如平常每一日的清早,无人在意今日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城门口大早上,乱中有序。
突然,城街口,一阵鸣锣开道。
百姓纷纷避让两边,不多时,府衙的队伍齐装束容走过,周围眼尖的百姓发现,萸城府衙的衙役后面,怎么跟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甚至有一些面孔在这萸城之中,还颇为显眼……
“大人身体好了?”
“县太爷带着这么多人,出城去作甚?”
“不晓得,难道是去城外祈福?那尔江河不是还冻着么?”
身后有好八卦的街坊邻居凑上来,言之凿凿道:“你们就知道尔江河,就没听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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