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做啊!他是无辜的,她们都是无辜的!”
“这是你亲手制造出来的魔鬼。”
迟夏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你的打击,漠视,你的厌恶,亲手将他推入了这个阵营,他喜欢的一切你都否定,他想要的赞同你从未给他,他努力的的成果你看不上,那么,他就反其道而行,在你救人的地方杀人,用你救人的工具杀人,这是他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也是他自以为最精彩的表演。“
“你的孩子,他心里早就生病了,周医生,是你从未发现。”
周正国痛苦的捂住脸,悲怆的哭声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门外,骆寻听完了这一切才走了进来。
他瞪了迟夏一眼,走过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术刀在周衍宸眼前晃了晃。
“这把手术刀上面沾了很多血,但都是救人的血,你非要让它沾上无辜者的血,现在这个结果,你很满足吗,你快乐吗,你觉得自己达成所愿了吗?”
周衍宸脸色微变,愤怒地看向他:“不满足不快乐又如何,你们抓了我又如何,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了,我不快乐,凭什么她们那么快乐!”
“你是嫉妒。”
迟夏走过去扶起烂泥一样的周正国,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替这个父亲维持一丝体面。
她看着周衍宸:“你嫉妒她们和你一样,明明都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明明都一样的痛苦,却总有人拽着她们往太阳底下站。”
“你希望她们和你一样,活成阴沟里的蛆鼠,你希望她们往后的人生陷在黑暗里永不出头,但她们偏不,她们偏要循着那点光,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
周衍宸的目光凝滞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他冷笑着:“但她们还是死了,死在我这个蛆鼠的手里。”
“死了又如何?”
迟夏说:“永远有人爱她们,永远有人怀念着她们,不像你,只会病态的寻求那点卑微的关注,而今后,就连这点机会你都没有了,除了你的父母,没有人会原谅你,人们说起你,都是个令人憎恶的杀人犯!”
骆寻守在周衍宸身边,一直没有插嘴,他观察着此刻的迟夏,她仿佛褪去了初见时的呆滞和木讷,化身为一个中正的法官,审判着面前这个罪恶满满的,可怜的犯罪者。
她仿佛掩映在一半光影和一半黑暗里,撕裂,却又和谐。
她绝不只是个普通的实习生,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来的比迟夏预料的还要早。
她对周衍宸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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