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白色小楼,瞿白都没再说话。
这栋楼里,住着老K的孩子。
他曾经有过两个儿子,如今只活着一个,却是以植物人的状态长久地沉睡于这栋小楼,依靠庞大的医疗团队吊着那条随时都能没了的命。
从进入这栋小楼的那一刻,他就不是杀伐果断,狠厉无常的老K了,而是真正地回归到了一个父亲的身份。
他那么爱他的孩子,可也是他亲手让他的孩子躺在那里。
或许是经历了刚才那一遭,瞿白疲惫地想,这世上人心这么光怪陆离,爱和伤害却能永恒同在。
但对他这种人来说,那一丁点所谓的爱,其实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
另一边,迟夏终于回到家里,好好洗漱了一番后,骆寻那边打来了电话。
“一直没来得及问你。”骆寻问她:“这次发病,你想起了什么了没有?”
迟夏给胳膊上药,等了好一会儿才说:“记起了一些,但不是什么好回忆,我还得再理一理。”
她说完这话,笑着问骆寻:“骆队,你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就是问我这个?”
“不是。”骆寻说:“现在是下班时间。”
“下班怎么了?”
“下班可以谈恋爱。”
骆寻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我研究了一下,普通人谈恋爱初期都会煲电话粥。”
“咱俩就不用了吧?”迟夏笑道:“咱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了,咱们不是普通人。”
“那是什么?”
迟夏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我们是光荣的人民警察。”
骆寻以为自己会无语,但他现在却只会咧开嘴笑:“嗯,那行,光荣的人民警察迟警官,我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给你打个电话。”
迟夏内心轻轻雀跃着:“你现在在哪里?”
“加班。”办公室里,骆寻靠在椅子上:“写老常要的报告。”
迟夏在那头说:“那我可不会来陪你。”
“我看电视里人家都回来。”
骆寻揉了揉眼睛,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往报告上添了几个字。
迟夏回他:“葛静怡待会来找我。”
“葛静怡?”骆寻站起来动了动腰:“她来找你干什么?”
“大概是私事吧。”迟夏说:“她情绪好像不太好。”
“作为大姐大,葛静怡女士情绪很少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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