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面的竹椅上,嶙峋的双手搭在破旧的竹椅两侧:“都抽没了,都死啦。”
迟夏拆着烟盒上的塑料往车边走,只是塑料就像跟她作对一样怎么撕都撕不开,她莫名地来了气。
连烟盒都欺负她。
又想起老太太刚才的话,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最终把这盒烟塞进了兜里上了车。
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的时候,骆寻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接起电话,听到骆寻说:“老萧说你情绪不好,我打个电话来安慰你。”
迟夏扯了扯嘴角,降低了椅背,整个人蜷在一起:“李一鸣说,我父母遇害前曾经遭人威胁,可能跟我有关,他们当时的选择是放弃我。”
骆寻沉默了几息:“他没必要骗你,是不是?”
迟夏有点哽咽,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说,之所以对我产生愧疚,是因为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爱我。”
“胡说八道。”
骆寻很快说:“你师姐,苏荷,归来,邱老,瞿白,我,石天一,葛静怡,黑子,这么多人都爱你,没有任何功利心地喜欢着你,他那种话你怎么也会信?”
“不信。”迟夏说:“我理解人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们没有任何要为我付出生命的必要。”
“你更难过的是,他们作出了选择,却还是难逃一死,是不是?”骆寻的声音沙沙的,仿佛一夜没睡。
迟夏又闷闷地嗯了一声:“相较于情感上的放弃……”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算了,不想骗自己,虽然能理解,但我真的很难过,可是我又觉得,他们也毫无保留地给了我爱,我好像连恨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爱和伤害是不冲突的。”骆寻说:“你可以短暂地恨一下,长久地爱着他们。”
“我知道他们到底是普通人。”
沉重的内心多了一丝喘气的空隙:“在有些力量面前,他们或许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打开你车里的储物仓。”骆寻说…“你和你父母,都是受害者,你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迟夏疑惑地打开,看到里面满当当的糖。
“别抽烟,吃糖。”骆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迟夏笑了起来:“我给你的东西,你看了没有?”
“看了。”骆寻说:“省厅那边你给了吗?”
“给了,正在等消息。”
迟夏压下心中的情绪,把关于肖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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