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铁笼的锁,把迟夏推了进去。
迟夏的目光往熟悉的地方看过去,看到墙上的人,她瞳孔微缩,暗暗呼出了一口气。
“如果你想让你养母在这里亲自看着我叫人塞你进去也可以,但我想她现在应该受不了什么刺激,你自己进去更方便大家。”
老K站在笼外看着她:“你刚回来,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你看,很多准备工作我已经给你做好了,就不用浪费你的时间再去解剖了。”
“是因为损失了程九和池潇两员大将,才不想跟我做的太过分吧?”迟夏在一片复杂的腥臭味中皱了皱鼻子。
周身开始传来冷气,迟夏知道是他做的。
“再不进去,血都要凉了。”老K提醒她。
迟夏没再说话,她双拳紧握,朝着墙上的人皮走了过去。
看到她扯开那个人皮钻进去的时候,跟着老K下来的两个雇佣兵瞪大眼睛,他们捂住嘴,挡住了自己翻涌上来的恶心感。
但终究还是控制不住,两人跑到角落里呕了起来。
迟夏闭上眼睛钻进去,她好像被血腥味包裹,她在一片静谧中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那心跳声似乎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她和包裹着她的这个无辜受害者共同拥有的。
她难以呼吸,一旦呼吸就是要将人腻毙的血腥,她仿佛能听到对方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控诉和哀嚎,从前那个小小的自己和此刻的她相互融合,她感受到了来自三个人的恐惧。
那个死去的人。
那个小小的她。
如今的她自己。
她在无边的血海中闭上眼睛,想骆寻,想瞿白,想师姐,想她的那些朋友们。
她知道,她很快就会回家,如今只是假象,一场睡梦中不可避免的噩梦。
***
晚间的时候,林错一行人到达了东州,直抵市局。
彼时骆寻的脚下残留着很多烟头,手上的电话一直没停,和黑子他们联系着。
林错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快步走过去握了个手:“我还有个电话,你们进去等我。”
他在外面打完了这通电话的时候,大门驶进来一辆警局的执勤车,车子停下来,石天一从面跳下来,很快跑到了骆寻跟前。
他说:“地方我找到了,但是安保系统特别严格,咱们必须有充足的把握,里应外合,如果有里面的内部地形图就更好了。”
骆寻问:“还是没有人联系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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