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习,你好厉害啊。”
无月夜,烛火跳动,透过窗子,映出一点光亮,常昱坐在门廊下的台阶上,感慨道,“我怎么就没有李教习这么厉害?”
“因为,你的时代,还没到。”
李子夜微笑道,“待你把转灵器的理论完善,或者,研究出反镜的钥匙,你就超越我了。”
“李教习,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常昱有些心虚地说道,“反镜的钥匙就不谈了,八字还没一撇,就连那转灵器的理论,我越是研究,越是感到束手无策,此前我说三天研究出来,着实有些不自量力了。”
现在,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他还没把这转灵器的理论研究明白。
“不着急。”
李子夜语气平和地应道,“若是那么简单便能成功,先贤不早就研究出来,没有任何成功是容易的,尤其你在做的是一件别人从未做成的事情,艰难坎坷,可以预见。”
“李教习,你说,我们这个时代,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常昱轻声一叹,说道,“越是成长,知道的越多,便越是绝望,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少了许多烦恼。”
李子夜闻言,面露笑意,反问道,“难,是什么?”
常昱愣了一下,说道,“就是困难啊。”
“难,只是个人的感觉。”
李子夜笑道,“这天下,谁不难,漠北百姓不难吗,连家都没了,远走他乡来到中原;大商百姓不难吗,饱受战火的折磨,连温饱都成问题;还有商皇,被李家和自己的儿子联手逼得无路可走,不得不去岐山祭天,布局反扑,他也很难,哪怕是太平时代,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难。”
说到这里,李子夜看向一旁的书儒弟子,正色道,“常昱,你要记住,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不论什么,不要怕它,当你软弱了,小小的台阶,都是跨不过去的槛,当你足够坚强,天之将倾,也可以面不改色,千年之前,道门的先贤们,便是这么做的,难道,我们还不如那些先人吗?”
“李教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常昱神色复杂地说道,“李教习,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把我们都懂的道理,全部付诸行动的,这太难了。”
明明,他们和李教习年纪差不多的,但是,李教习却像是长了他们这些人一辈,老成的有些可怕。
“当你坐上了书儒的位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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