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家中的孩子,拿给苏贵渊,然后苏贵渊才拿给他们的?”
“嗯?”朱元璋眯了眯眼。
“还有……”毛骧又忐忑说道。
“有什么说什么,一块说完,别给咱吊胃口。”
毛骧赶紧道:“苏贵渊这五年来,一直都是检校。一家三口依赖其岁俸,也仅仅只是饱腹。”
“而且,这封奏疏,从一介九品检校的身份上书,其实并不能保证陛下能亲眼看到,若真有人指使,也该是朝官的奏疏。”
洪武年间,官员的俸禄并不多,九品检校的就更少,甚至有时候还是一些朝廷收回来的“茶叶”或者“布匹”,充当岁俸。
这全是因为,大部分的支出都在北伐的军费上。
也算是人人心里清楚的一笔明账了。
而毛骧说出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
从头到尾,一方小院,一家三口。
五年时间,职位无晋升,家财不丰盈。
你要说他们后面有人指使,这实在说不过去。
而朱元璋又怎么不知?
从刚才查看,到那户部主事的回答,其实线索很清晰。
让毛骧查,也只是想看看有个什么万一。
但现在。
事实摆在面前。
可正因如此,朱元璋却越发觉得荒诞。
“哼!难不成这还真是那个六岁的小孩子写的?”
“笑话!就算是当朝的你们,也不见得能说出这些!”
“不可能!绝不可能!”
朱元璋摆手。
查的越清,这个事实就越荒诞。
一個六岁的孩子给咱上奏疏,已经够是天下奇闻了。
现在还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差点也让百官得知。
都怪那钦天监,非要说什么星象之变!
若非如此,哪有这叽叽歪歪的事?
找个机会,也得把他们办了!
喜欢当百官的口舌?
那是逮着机会,在背地里吹阴嗖嗖的风。
朱元璋心里暗骂一声。
忽然想到什么,直接看向毛骧。
“苏贵渊呢?”
毛骧连忙道:“苏贵渊今日被拉到午门处斩……怕是……”
眼看着朱元璋瞪起眼睛。
毛骧连忙反应过来,“臣这就去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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