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笑意浮现的面孔,顿时沉肃下去,他冷冷望去,“胡闹!果然还是让咱猜对了,你小子真是以私怨相报?阻碍国事?”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了的。
苏闲要是瞒着不说,他姑且就当其真一心为公,但现在还真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这让他怎么办?
眼看着朱元璋脸色一会儿松缓,一会儿铁青,苏闲则是心里又有另一番想法。
正如之前猜测的,不论历史如何因为自己而变动,胡惟庸案肯定是要发生的。
自己此前想的,是不参与进去,但奈何胡惟庸紧追不放。
与其担心以后被胡惟庸案牵扯,不如现在就拉开距离。
“陛下,从我父第一次进入宝钞提举司开始,胡相就先拿两百万贯以势压人,父亲虽然坚持住了。但直到现在,也被中书省胡相一系所隔绝。”
此话当然是提前定下,不论是宝钞提举司还是钞镜院,虽然名义上在中书省下,但从始至终,自己可和胡惟庸都没瓜葛。
“后来,行用库兑换的事情,您也应该知道,中书舍人张观策搞的鬼。那时候我还在宫里玩纸钞呢?结果就被他们一绕,找了些人前去行用库兑换纸钞、白银、黄金。要是那时候父亲万一有个错处,最后我们也完了!”
“这是第二次!”
“第三次,太子妃病重,我前来送药,结果又有人弹劾。如果那时候真有一丁点不对,恐怕还是一个死。”
“第四次,也就是最近,宝钞上的传言,结果又被胡相指认:整个京城这么大胆的只有我一个,仿佛那刘伯温真是我传的。”
苏闲说到这里,无来由有些恼火,“任谁被这么传,恐怕都放不下心结?再说了,我苏闲要传,岂会传这种找死的传言?我要传就传《盐引论》?”
“盐引论就不是找死了?”朱元璋音调拔高,“你不会以为你把盐引的来龙去脉说出去,喊着全天下的百姓吃不起盐,给咱搅弄民心就不是找死?不会吧?”
“你可知百官今天都要治你一个居心不轨、逆君反上的罪!”
苏闲道:“谈盐引当然不是找死,胡相既然说了这么多,我来说一个跟他有关的,也是礼尚往来!”
“好一个礼尚往来。”朱元璋气急而笑,“你以为如此,咱就能废掉盐引论?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咱治罪胡惟庸?”
他双眼呆滞的看向苏闲,仿佛在这一刻,在真的确定了对方的脑袋,是不是真跟自己的大孙一样,幼稚的让人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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