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盐引论》是意外,可现在的大明国朝,决不允许更多的意外。
“啧啧!”
“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哇,要跟整个元庭旧臣、乃至昔日的东南士卒、豪绅作对不成?”
“当今国朝清明,有哪个人胆敢说出,士农工商,是后三民,供养前一民?”
此刻。
胡惟庸并没有回答宋慎的话。
而是继续陷入惊叹。
“看看……本相就知道此子不死心,现在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连商税都想要染指?难道是上次的盐引,给了他信心?”
“呵!怪不得之前在大本堂提及民收民解,这是又借富户……想干扰我国朝税收!”
“本质都是看得清楚,驱使万民之力……”
“既然都说到了万民之力上,难道他也想用?”
胡惟庸越说,越是提起兴趣。
而宋慎在一旁,连忙再度喊道:“丞相,那就绝不能让这封快报发出去,否则国势必然动荡!”
他再度急切道:“得立刻启奏陛下了。”
“启奏什么?”
谁知,胡惟庸却看向宋慎。
后者一阵哑然。
却见胡惟庸再度道:“为何要启奏,格物院本就是圣上为皇长孙所建立,我若是将这消息上奏陛下,陛下又会怎么想?难道一国丞相,已经提前监视长孙了吗?”
此话一出,宋慎大为惊悚。
连忙道:“可是……”
“再说,本相为何要启奏?”胡惟庸冷冷的看向宋慎。
“你早上不是还说,看不惯陛下刻意偏袒吗?如今,他自己找死,本相又怎能不为其让路?”
“让他发!”
一边说着,胡惟庸缓缓起身。
脑海之中,却想的是别的事情!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宋慎觉得,心神越发惊悚,甚至不敢再深思未来。
“一国税收乃根本,士农工商更是数千年以来的基石!”
“此子之前就仗着皇长孙这棵大树,肆意妄为,现在,也该是偿还一切的时候了。”
一边说着,其看向宋慎,语气幽幽,但话语森寒可怖。
“此论从格物院而出,于民间百姓乃至整个朝局而言,格物院就是圣上为皇长孙所建之地。”
“此论出,要么是小小孩童妖言惑众,蛊惑君上。要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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