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心地越远越好。这一路上,他冷眼旁观,这大明的天下哪里都一样,到处都是士绅们吃人的宴席。
掌钱谷者盗钱谷,掌刑名者出入刑名。
小民百姓日益窘迫破产,被欺凌也无处伸冤。连活着都艰难无比。
这大明万里江山分明就是两万万百姓的一座大监狱。
痛苦哀嚎,悲愁煎逼,身心受苦,无法解脱。
一路上看尽了人间冷暖,世道人心。
泛舟过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东南形胜,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灵隐寺里,一个瞎眼的算命先生那里,他抽了一支签。
他幼年时一边放牛,一边在私塾外偷听,先生好心,也不赶他,倒是学了些字。
只见签上写着:
“身寒骨冷苦伶仃,平生灾难事重重”
他无言的笑笑,自己这半辈子不就是这样子过来的吗。
“二十八岁花开日,花开又遭风雨淋。”
安三溪痛苦的闭上眼睛,一颗泪珠无声的滑落。
扔下一枚铜钱转身欲走,却忽然被瞎子拉住。
老瞎子说道:“命数虽说天定,也在人谋,我感觉你身上有种奇怪的气运,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我能给你摸摸骨吗。”
安三溪没有说话,无可无不可,你爱摸就摸吧。
老瞎子捏着他的手骨,良久一言不发,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气运在蓟镇,江南虽好,非是久居之地。走运走运,你不走怎么会有运。”
自己怎么敢回北方去,犯了那么大的案子,找死吗。
见他不信,老瞎子收拾摊子走人,只听那瞎子吟道。
“得宽怀处且宽怀,何用双眉皱不开。”
“不作朝中金蟒客,定为军中一督师。”
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数,遇见这个老瞎子后,他的运气真的好转了。
正好,赶上钱家的一个旁支招家丁,他一身的武艺顺利入选。
又因为他是北人,善于养马,又做了钱公子的马夫。
这次钱公子北上,马匹众多,就带了他照顾马匹。
他有一个草原上带来的习惯,睡觉总是带着自己的空心牛皮枕头,即使逃亡的路上也不曾抛弃。
这一次不只是感觉心慌不安,很快空心枕头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声音,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把枕头放在地上,侧耳细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