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去触霉头。最近多少营官都被打了军棍。
谁敢说欠饷的事情,谁就等于冲王大人的肺管子。
现在在王应豸的高压下,蓟州对欠饷的事情,几乎都要道路以目了。谁也不敢议论。
胡千总看了看他吓得那个草鸡的熊样儿,直接躺下继续睡觉去了。
只剩下许授在风中凌乱。
许授从城楼里出来,正在发愁怎麽办好呢。忽然城内的街道上亮起一长串的火把。看旗号是振武营的兵卒。
这些人一到城下,就迅速冲进城门洞。
许授顿时感觉不妙。他本来就感觉这次闹饷和以往不同。现在,城内的兵卒出现了这种反常现象,顿时一阵手脚发麻。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沉重的城门已经被打开了。
城外的乱兵发一声喊,一窝蜂的冲进城门。吓得守城门的十几个老卒子,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乱兵当头的一个千总进了城门,冲着打开城门的奋武营把总一拱手,就带着大股的乱兵直奔蓟州的商业街,东关而去。
蓟州紧邻北运河,是水路码头,十分繁华。而东关一带商铺云鳞次栉比
。
东门外就是码头,而一进城门,全是仓库和货栈,还有一家接着一家的商铺。此时天还没有亮,各个商铺全都上着门板。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打更的老魏头儿,胳肢窝夹着灯笼,一边敲着梆子,一边没精打采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忽然一阵乱兵重来,劈手抢了他的灯笼。
「哎!哎!兵爷,您老这是干什么。这灯笼可是巡防衙门的。」老魏头儿还待解释几句,这动西您拿走了,还得我赔偿。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是两个大鼻兜扇了过来。
「他妈的,老杂毛儿,老子们哗变了。知道什么是哗变吗?兵变你懂不懂,不懂弄死你。」一个把总恶狠狠的说道。
老魏头儿吓得一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爷爷饶命啊。」
他吓得差点没尿裤子里,这些凶神恶煞的丘八反了。
「带我们去银库,快点,慢了先割掉你的耳朵。」
「哎!哎!这就去,这就去。」
新兵山字营营官董祥云一脸阴沉的带着亲兵走来。他也在裁撤之列。这次干脆营官带头开始闹饷了。
山字营四百新兵,立刻直奔巡抚所在的内城。物资仓库和官银都库房都在,内城。
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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