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只不过事急从权,也是为了活命才胆大行事,请殿下恕罪。」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说你不把宫里的人放在眼里,我是在问你,你怎么知道张坋忽然要开始拿你顶罪了?」
梅可甲心道想几天几夜都没想过会直接问这个问题。
「……回殿下的话,这件事,说来也是凑巧。小人是生意人,自然是南来北往的多,去年冬天时,小人曾在京城,当时朝廷正在廷推三边总制官的人选,但几次都没有结果,小人便觉得事情应该会有变,后来王越王大人的名字一出现,小人就知道三边总制官非他莫属。」
「为何?」
「乃是因为内官监太监李广之死。李广既死,三边总制官本不应有什么疑虑、更不应与王大人有什么关系才是,但一来廷推没有结果,二来王大人的名字反倒出现,所以小人断定应是皇上圣心默定。既然皇上都定了,张公公便没什
么选择,甘肃镇缺响缺粮,给他们搞成这个样子,除非他们与王大人有过命的交情否则便过不了那一关。可王大人赋闲在家十五年,哪里会和张公公有联系?因而为了筹集粮饷,对张公公来说风险最小、效果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掠之于商。」
朱厚照放下手中关于梅可甲的调查信息,
他让王鏊把人送到京城,一来是想解这个迷,二来他知道梅可甲此人,乃是绝顶聪明之人,不可多得。
「从李广之死到三边总制官的廷推不顺利,你竟能一窥朝廷的用意……起来吧。」朱厚照也从书桉后走了出来,「你梅可甲,也是心思绝妙之人啊。」
「殿下过誉。说到底还是为了活命而已。」梅可甲起身后瞄了一眼太子,发现他确实算小,但京城之中早以传遍,太子聪慧,非常人可比,所以梅可甲也不管看到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这是太子。….
「活得不容易吧?这次鬼门关走一遭,是不是更加怕了?」
梅可甲略惊,这句话没人问过,因为没有人关心他活得容易不容易。
所以说这真的是苦笑了,「处处乞求、寻一活路罢了。」
「替本宫做事吧。虽然还是商人,但我可以保证往后没人能随意要你的命。大明的太子,这句话讲出去,是算话的。」
梅可甲完全的被冲击,这是他想了、又不敢想的东西,竟直接被殿下说了出来?主要他与东宫过往并没有什么联系,任谁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才是?
好在太子之后还有话,叫他反而放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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