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鏊说了八个字:「聪明好学,奇谋百出。」
给他一点时间吧。
「先生,你过来。我最近发现一样事儿,你刚从西北回来,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王鏊见太子所谈皆是国事,哪里有小孩子贪玩的样子,心中不禁也有稍许感动。
「洪武、永乐时,边军的军屯能有两千多万石的粮食,可弘治十年便只剩了不到三百万石,这个数字触目惊心啊。」这些话朱厚照藏在心里许久,还没有和谁说过,这是第一次,「这让我很是担心边军的战力,如此兼并,普通士卒连生存都难,又何言作战?」
到明末时,要想有战斗力的军队,就只能靠募兵了。
王鏊自然知道这个边关积弊,他欣喜于太子知道了这个积弊,又有些害怕太子年少心计,于是急忙说道:「殿下,此事牵涉甚广,微臣以为必得从长计议。若是轻易丈量边关田亩,臣恐会有不测之事!」….
「我知道。但许多事要谋划在前,你说从长计议,从哪里计?」
这种难题问到王鏊,他依然是这个时代的人,受这个时代局限,很难有一针见血的建议。
朱厚照一看,反应了过来,拍着脑门子说:「看我这人。王先生刚刚回京,我便拉着你说这等复杂的头疼事。」
「殿下恕罪,是臣愚钝,于此一节,心中茫然,实在不知要怎么才能入手。」
「一力降十会,等到咱们拥有足够的力量时,说不定就有办法了。」朱厚照略去这事儿不提,转而说起来要王鏊回京的目的。
「王先生,先前所说的学宫,本宫已经建起来了,张天瑞已经在招纳人员,不久,你就能看到有学子在里面学习医理了。除此外,我还准备要你担任一院的院长,扭转舆情。」
王鏊奇怪,「扭转舆情?」
「本宫近来所行的事,你也都知道。桩桩件件都要先去争这个理字,王先生是我的老师,总不至于永远让我一人去争吧?理是越辩越明的。不辩,那么咱们做什么事不仅是步履维艰、弄得不好你王鏊还要上女干臣列传。便如这次钱桂、赵母庸之事,御史犯事是该遵循祖制,一句风闻奏事便了结,还是说要严加惩处,这其中利弊,不能都叫
他们给说去吧?你也要去论一论这其中的理!」
只要开始论了就不一样,因为那说明之前被那些把持的观点并非是百分之百正确,最后是上位者择一而用罢了。
这叫统一思想。是所有工作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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