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一些传言,就让舅舅们这样在意,就迫不及待的到坤宁宫来,这叫体谅?!」
「母后。」皇太子冲着皇后行礼,「儿臣刚刚失礼了。实在是心中感伤莫名,外臣们逼着儿臣,便也算了。回到后宫之中,和儿臣有亲缘关系的舅舅们也逼着儿臣,儿臣初历国事,万分艰难,心中委屈,难以明诉,这才哭了出来,请母后宽恕!至于两位舅舅,他们这样,儿臣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请母后定夺吧!」
皇后听儿子这么说也是难受。
两位伯爷又不是刘健、李东阳那样的聪明人,这种关键时候的奏对哪里能做得妥善完满?所以也只能没条理的讲:「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在公我们是臣子,在私我们是家里人,怎么会不想着体谅殿下?」
张皇后要为难死了,她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吧。京营如此重要,那便将其他派去的营造之兵,给撤回来。鹤龄和延龄那边,暂时先缓缓。这样总可以的。」
朱厚照心中想笑。
拐着弯儿顶了一句,「既然是母后之言,原也没有不行的道理。那母后说,把哪些撤回来?是将修道观、庙宇的撤回来,还是将修宫里殿宇的撤回来?」
「这……」张皇后说到底也是资质一般的普通女子,这话她也不好回答。
因为道观、庙宇那关乎到周太皇太后,朱厚照有孝这个字压着,张皇后难道没有?
而宫里的殿宇关乎到陛下,难道皇帝住的地方不如张家人住的地方重要?
这死胡同,逼得三个张家人都说不出话。
最后张延龄干脆说:「皇后,殿下,为何要撤回来?干脆都不撤回来!陛下是中兴明君,天下安定,这几年来一直如此,哪里也没有什么‘万一,啊,臣以为一定是那些外庭臣子在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他这个不学无术之徒,就捡着简单的成语用,其实也是乱用一通。
朱厚照一听他这个话就来气,「舅舅说的这是什么浑话?!没有万一?你怎么知道一定没有?!难道舅舅不知道北方的达延汗安顿了内部要向外扩张了吗?将来有一天真出了事,我的母亲怎么办?!大明的皇后怎么办?!」
….
张皇后眼看儿子要动怒,便也有些坐不住,「太子,先不要冲动。延龄,快给太子赔罪!」
「不必了。」朱厚照逮着机会才不会让他们再好好说话,「若不是真心互相体谅的自家人,赔罪又有何益?母后,不管什么人说什么话,儿臣一定要为您的安危着想,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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