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报》总馆。
「唐兄是想要将这片文章登在我们《明报》之上?」
唐寅初来京城,好名,为的就是此事,「难道,不可以?」
其实在弘治十一年,他中解元之后,因为主考官梁储对他颇为赏识,郁郁了好几年的唐寅觉得春天来了,所以颇为得意,写了不少自负、轻狂的诗,为此他的好友文征明还用自己父亲的话来劝他,说:子畏(唐伯虎)之才宜发解,然其人轻浮,恐终无成。
唐寅不仅不听劝,还发了大火,要和文征明断交。
张成用见他有这个意思,自然也是欢迎,「也不是不可以。若是唐兄不介意,这篇文章张某暂且留下。」
他冲下人招了招手,那边就有个艳丽的姑娘端着了木盘一样的东西过来,随即身后翻了翻其中的一个布袋,
「唐兄,《明报》刊印文章,再售卖是有利润的。我们的主要产出便是这文章、诗词。因而我们认为这些都是有价值的东西,这东西是谁所创,价值便归谁所有。我知道唐兄的文章千金不换,这几两银子原也入不了唐兄的眼,但这却是我们《明报》的规矩,还望见谅。若唐兄不介意,或可收下,聊做订金。若唐兄的文章真的刊印在《明报》之后,我们还有银两奉上。」
张成用这一番话,谦虚有礼,逻辑通畅,正常人总归是听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但文人本就自傲,唐寅听前半句还只是觉得张成用啰嗦,到后面则开始有些面色不虞。
按照他的设想,我唐伯虎的文章,你们这些靠卖文章转银子的商人还不得上门跪求啊?怎么可能我拿来给你,你却还跟我谈什么‘若能真的刊印,,这不是扯澹吗?
还拿这么几两银子过来!
哪个名士的文章是你几两银子能买到手的!
他这么想倒也有几分道理。只能说一个是文坛上的事,一个是生意场上的事,张成用能赚几个钱,总不能都给他唐寅吧?
再说《明报》的钱是太子的,想结交一下唐寅是他个人的事,用公家的钱卖私人的情,这事儿在太子那边也说不过去啊。
「听张总编辑的话意,唐某的文章还登不上明日的《明报》?」
「明日是来不及了。唐兄有所不知,似我们这门生意,都是提前好多天便准备好了内容。要是明天登什么内容,在下现在还不知道,那该急得火烧眉毛了。」
这倒也是。
唐伯虎一时误会,有些尴尬,便耐着性子继续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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