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伯、建昌伯当街纵容家奴打人,致使江南举子唐伯虎的右手折断。我记得三月初就要会试了吧?」
「是的。」这些心腹大概是知道他的用意的,谋划那么久就是为了在太子面前长脸,「千户大人,要不要也及时向殿下那边……」
毛语文细长的双眼眯起来,「不用。」
一来,他不确定太子是不是要对付寿宁伯和建昌伯,如果是,以太子的手段,应当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何需他禀报?如果不是,那么致使举人不能考试的罪不就是他的了?到时候太子殿下怪罪怎么办,所以说了才是麻烦。
二来,这种敏感的事,他得想想太子是愿意知道,还是不愿意知道。而用猪脑子想也知道太子肯定是不想知道的。
聪明的人是不说,但让殿下知道其中可能有你的功劳。
比如这次,寿宁伯和建昌伯先前所为让太子颇为不喜,但不久之后机会就来了,下一次、再下一次呢?太子不就明白了。
有许多事,做了不说反而好。如果不能成为这样好用的人,那他毛语文凭什么得殿下如此提拔?
到了这日晚间的时候,
这件事渐渐开始发酵,
也是张永在宫外听闻的,然后急忙到东宫禀报。
他本来还是想着,这事关太子的舅舅,所以是比较着急寿宁伯和建昌伯惹上了***烦,但朱厚照一听,那表情便意味深长起来了。
「这样的话,那个唐伯虎倒是可怜了……没想到两位舅舅竟然闯下这样的大祸…」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比试戴弘治皇帝的皇冠后果更严重,反正只要搞定弘治,不严办他们就行了。但似这样的事,得罪的是天下的读书人,哪个文人能饶过他?
刘瑾在一旁听了觉得奇怪,「寿宁伯和建昌伯怎么会在这个关口做这么湖涂的事?」
「……他们是聪明人吗?」朱厚照反问,「湖涂人做湖涂事罢了。」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思考。
弘治朝的这些外戚,以寿宁伯和建昌伯为首,侵占民田、索要盐引,甚至还要女干污宫女,根本就是畜生,也就朱厚照不是皇帝,否则早把他们拉出来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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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直就是动不得。
而且除了他们家,还有长宁伯周或周氏、玉田伯蒋轮蒋氏等一众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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