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瞪得大,“守溪先生……这是何意?”
“军屯之事涉及太广,这可不像齐宽桉、绝非办一个按察使那么简单。你现在将这个疏递了上去,殿下该如何处置你想过没有?”
“自然是丈量田亩、清查军屯,重新恢复卫所制。”
“哪里那么简单?”王鏊真要给他上上政治课,“你既然是要报殿下知遇之恩,那么在行事的时候就要替殿下着想。你现在这个疏递上去,殿下绝不会照此办理,而且还会引得边军震动,使殿下难以妥善处置。真到那个时候,为了平息边军的非议,你王伯安就要大祸临头了!”
王守仁有些不信,皇太子如今所展现的是什么气象?
岂会因为一点困难就放着正确的事情不去做。
最主要的是他不愿意放弃,辛苦了三个月,茶不思饭不想的、天天就琢磨这事儿,终于给琢磨出来了,然后就说算了?
而且如果证明他讲的有问题、或者解决的办法不对那便也认了。
自己学艺不精,回家再治学呗。
结果说了半天,这是……确有其事啊!所以明明是正确的!
“多谢守溪先生。但范文正公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伯安得殿下之恩遇,擢为兵部主事。若是因害怕自己之祸而偷滑躲避,想来将来也就没什么大出息了。守溪先生想看到的难道是那样的王守仁吗?”
“这……”王鏊也是有文人傲骨的,王守仁这一番话还真叫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如果王守仁害怕灾祸而不向上直言,往后又有什么价值呢?
“不对,不对。”王鏊还是要阻止他,“你这是给殿下添麻烦。伯安你听我一句劝,且等上几年,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
王守仁就问:“那么是几年?”
王鏊想了一下这事得巨大难度,“十年八年总归是要的。”
“十年八年?那样来不及的!鞑靼人在达延汗的率领下每日都更加强大,十年后军屯形势更加恶化,边军战力更加孱弱,到时候如何等挡得住鞑靼大军?”
说着,王守仁也就不听劝了。
他不能在兵部就这么晃下去。
王鏊拦也拦不住,最终叹息一声,“……也许是去年到了甘肃,便立下了智擒张坋的功劳。所以性子更加急了。”
人各有命,命岂可违啊?
回到家中的王守仁独坐书房,三日不曾出门。最早他曾想向皇太子谏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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