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怎么还不愿意呢?」
钱送了。
张冕就敢说了。
「……梁太仆有所不知,其实大家也不是不愿意,主要是担心,现在人心浮动啊。马政之弊、马政之弊,说到底不就是太仆寺之弊嘛?太仆寺之弊不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弊?现在要去除这些弊,又换了您这样的太子近臣,每一位都在想,这难道不是要去除我们?」
梁储一愣,这就是所谓的不同位置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张冕说的话,有一种肆无忌惮的趋利避害,于此时的道德环境所不同,所以看到梁储如此,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今日来张冕已打定主意,脸皮薄有什么用,刀子割得时候还快一点呢。….
「下官以为,梁太仆要慎重,并非不照殿下旨意办理,而是要缓办、慢办、闭一只眼办,如果要把这弊病去除的干干净净,手段不免过激了。水至清、则无鱼啊。」
「如果……殿下斥责于我呢?」
「此言差矣,马政之弊并非因为梁太仆,就像那陕西巡抚杨一清,他给殿下上个奏疏,说陕西牧马场只剩2000多匹马,殿下何曾怪罪于他?太仆亦是如此。」
「怕是没那么简单。」梁储摇了摇头,「看在是同年的份上,我劝你早做打算。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你身为大明的臣子,竟从未想过如何能帮助一下朝廷。其实活下来的方法很简单,帮着殿下便可以了。你想占殿下的便宜,还要殿下放任着你占便宜,往后……没那么好做的官了。」
张冕脸色大变,
他本来以为,关系到位了呢!
梁储从又袖口中把银子拿了出来,「这个,你拿回去吧。我不想往后的几年,因为这个过不好。」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不顾目瞪口呆的张冕。
临走之前,他又停顿一下,「对了,有句话你也一定听过。殿下只要盯
上一样事情,没有一个结果,是不会放过负责的官员的,要么致仕、要么杀头。所以你说的缓办、慢办,没有用的。除非……」
除非的后面梁储他不说了。
因为有些不敬。
他心里想的是,除非真的有人可以湖弄住这位大明太子。
然而观当朝太子之才智,想要湖弄住他,不仅难,而且危险,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醒悟过来。
他胆子不够大,而且刚刚熬出头进入了太子的视线,还是先把这头一样事情做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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