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下这道奏疏,仅是一个知府,那也没什么,可这知府背后的力量,到时候追究起来,内阁的这个行为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奏疏是皇权的体现,一个臣子怎么能按下另一个臣子的奏疏?
但如果就这么送上去,如何票拟也是个麻烦,
比如支持该员所奏,那么就是反对太子,驳斥呢,又容易为人说三道四,弹其逢迎媚上。….
什么都不说,交上去给太子和皇帝看,更容易被太子叱责:你们眼睛瞎啊,这种奏疏,内阁就什么态也不表?
那可不可以被解读为是一种默许呢?
眼看弘治皇帝身体越发的不好,根本就没有高寿之相,所以这个关口真是要把内阁给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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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会东宫。这姿态一摆,太子至少不会太过怪罪,
至于这件事本身,这样一上交,估计是能脱手就脱手。
算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嘿,也真是难为刘阁老。
……
……
浙江,杭州。
王华的到来,代表魏彬的落幕,现在这一幕终于上演了。
每一步都没有超出旁人的预料,浙江的官场对此也没什么大的反应,一个太监么,办了就办了,了不起自背后骂上几句,却也不影响什么了。
人们在意的是,王华的那个动作。
布政使李俨才才不像党善吉那么愚蠢,他从湖北来到浙江,说实话,心里头已经有点打鼓,甚至后悔了……
浙江的这潭水,真他娘的深啊……
「王华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李俨才根本对不上这个人前后的行为,上次那样,这次又忽然大贪,「魏彬走后,太子可是特意派他到浙江的。」
党善吉比较粗鄙些,他扯着嗓子说:「什么太子派来的。那魏彬还是太子派来的呢,结果怎么样?说到底,府里那么多人要养,再加上迎来送往,光靠俸禄的那点银子哪里够?他浙江巡抚也不能自己造银子吧?不拿怎么办?」
李俨才并不信,「如果这样,他如何向东宫交差呢?」
「有什么不好交差的。抓了魏彬,抄出二三十万两银子,这差事办得还不够好?」
党善吉是说二三十万两。
显然是已经把王华所留的八十万两白银又给砍去一大半。
就这他还说自己的心不如王华黑。
但怎么说呢,浙闽这一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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