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惊了一番,此刻还是笃定回道:「太子殿下何以有此一问,臣忠心为国,日月可鉴!」
「依本宫看!你不忠君,你忠的是你自己的身后之名,是史书上怎么记述你刘大夏,是旁人口中你刘大夏够不够君子!」
接着太子走下来,走在跪了一地的大臣之间,他今日是不吐不快,「借着刘大夏之事,孤有些藏在心中很久的话,也非得要和你们说一说。孤一直觉得朝廷的风气很是奇怪。便是像刚刚,咱们这位忠君的兵部尚书,一句话出口就是说以死谢罪,可我问他,你的生死重要不重要,他又说不重要,这岂非矛盾之语?」….
「刘大夏,孤刚刚说你忠得是自己的名,而不是君,你服气不服气?」
「臣,不服气!」
「好!」朱厚照快速转过身来,走到他身边,「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学士,自然知道唐太宗和魏文贞这对明君谏臣,那你们也该知道,唐太宗在魏文贞死后,是恨得‘亲仆其碑,,为何?」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
,所以唐太宗怀疑魏征有因私营党的嫌疑。」这话是谢迁回的。
朱厚照问:「后面那句话呢?」
「后面……也因为唐太宗听说魏征曾把自己给太宗的谏诤言辞书稿给史官褚遂良观看,有……有博名之嫌,因而更加不悦。」
「是,唐太宗和魏文贞这对千古有名的君臣,最后因此而恼怒。便是因为英明如唐太宗也无法忍受魏文贞这样做。你把给皇帝的谏言递给史官看?什么意思?是怕史官不知道你多么伟大,皇帝多么昏庸?唐太宗是多么厉害的帝王,他都容不下这事,孤也一样容不下这事!」
「刘大夏,你想想!君主的身体不好,你还说那些话来气他,气完了他,又到这大殿之上用你那不重要的小命来一句以死谢罪,是,你不怕死。可你为何不怕死?因为你知道只要杀你,以后这千秋万代名臣传里,就会记下你的名字,而我们父子将会列进昏君庸主之中,受后世子孙唾骂,你种用心,也可以叫忠君嘛?!」
太子训斥的严厉,因为他很讨厌现在的政治风气。
「还有一点,本宫早就想说了。弘治十五年六月,父皇想要出兵与鞑靼一战。你奏陈兵政十害,说士兵与百姓一样贫穷,饷银被将帅克扣一半,当时你刚任兵部尚书,孤不追究你。可弘治十七年,父皇再谈出兵,你又说军队疲敝,士兵果腹都甚为艰难,无法作战。刘大夏,你是兵部尚书啊,兵部的这些事情,是你治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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