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这里吧?」
这是太子所表现出的孝道,所以一众老头儿们也不会说什么。
就是礼部尚书林瀚到外间之后急得直拍手,他对王鏊说:「恩科之期没有推迟,还是那么多事情,陛下病重,殿下也无心政事。我这礼部的事情找谁决断呐?」
王鏊轻拍他的胳膊,「亨大,民间有句话说得对,田要亲耕,儿要亲生,陛下与殿下是血亲父子,这些年来感情深厚是内外都瞧得见的,这个时候传来陛下不肯进药,殿下是那样的反应,不正是人子之情?你啊,还是多想开些。」….
「哎。」林瀚哪里不明白这些,「陛下一代仁君,不想还未及不惑便总是病魔缠身。上天何其忍心?说起来,自弘治十七年到今日,陛下缠绵病榻要有几个月了吧?」
王鏊皱眉点了点头,「半年了。」
半年了,你不要说是个生病的人。随便一个青壮的大小伙,躺个半年轻易不能动弹,你看他半年后身子骨还有没有之前好。
林瀚看了眼落在身后宽大恢弘的奉天殿,有些话也只在眼神里,不在言语中了。
因为国家正在大丧,他们这些人即便不办公务,也不能
有什么娱乐活动,王鏊晃荡来晃荡去的到自家门口的时候,管家跟他汇报,说:「老爷,今儿有个也姓王的官老爷上门递了帖子,小的说您不在。」
说着就把东西呈上。
王鏊打开一看,原来是王琼。到底还是太子干练的声名传了出去,过了年王琼也没敢在河南耽误太久,算着路程,基本也是很快便动身了。
按理来说,他一个吏部尚书,太子老师,像这样地方的布政使虽然也算不了小官了,但他不见也就不见了。
可王琼不一样。
这是太子主动提起的官员,当时浙江布政使选谁担任众人都没说话,太子先想起了王琼。就这么一点细节就说明,王琼这个人怠慢不得。
「什么时候来的?他人呢?」
「午后来的,小人和他说白天的时候老爷都得去衙门里,已经请了他明天稍晚时候过来。」
「恩。好。」王鏊这才放心。
王琼在河南任职,大概还不知道去年底卢叔茂引起的那桩闹剧。
好在第二日,王琼没有再扑空,他这个人,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三教九流什么都来,某种程度上也有些路径依赖,所以登王鏊的门还拎着茶叶,相信礼多人不怪。
之所以登王鏊府,是因为太子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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