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自己提起王琼,但是也顺嘴讲了一句,是先前王鏊和他讲过,朝中的大臣对此多有议论。传到王琼自己的耳朵里,那么他怎样也要投桃报李了。
再者,以王鏊如今的地位、份量,也够他这个地方官来抱大腿的了。
王鏊先前则并不认识王琼这个人,只听说他治理漕河颇为干练,但眼见他拎着‘礼物,上门,心中不禁低看一份,只尽量维持了表面的尊敬。
「德华(王琼字)不必多礼,还是先坐吧。大丧期间,没有什么好酒好茶,先将就着。」
王琼姿态极低,连忙道:「岂敢。」
王鏊没再说话,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王琼又是极会察言观色之人,不用提醒便主动说道:「下官这次登府,一是当面叩谢老天官东宫举荐之恩。」
说着他又要起身。
王鏊却阻止了,「你去浙江,是殿下心中默定的。老夫没有帮上什么忙。」
「下官是末流小官,若不是老天官提起,殿下怎么会记得下官的名字?此番大恩下官心中铭记,往后老天官但有所指,下官无所不从。」….
这是站队、拜入他门下的感觉。
王鏊心说这家伙果然有一些江湖匪气,什么你的人、我的人,这些习惯估计也是多年养成的。
略微沉吟一声,先问:「你登府的第二点是为了什么?」
王琼也没有害羞之状,直接道:「第二,便是请老天官指点迷津。浙江的事到这种程度,殿下怎么会偏偏挑了下官去往浙江?另外,殿下还要下官进宫面奏,下官冒昧,想请老天官解惑。」
「你先不必紧张,这是殿下任免地方大员的习惯,你去也不是说,主要是听。殿下办事,主要有一喜一恶,抓住这两点,你在浙江就稳得住。」
王琼急忙竖起耳朵,这可是跟随太子很多年的王鏊的总结。
「这一喜,就是喜干练之官。这便能回答为何是你,因你治理漕河有功所以给殿下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至于浙江的事如何自有殿下和你交代,老夫只是吏部尚书,万不敢凌驾于殿下之上。这一恶便是做了朝廷的官却误国误民,怎样叫误国,怎样叫误民,你肯定了解,不必我多说。寻常人记得这两点足够。但你……」
「请老天官直言。」
「也没有什么直言不直言。便是你刚刚有句话不对。不是老夫有所指,你无所不
从,你当的,是大明的官,不是老夫的官。」
王琼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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