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帮只会端茶倒水的人,那样真的要用人的时候,一帮草包不是也挺愁人么?
不过这样一个人,忽然进了司礼监,想必他们的反应也大得很。
「山东守备太监,你们和刘瑾商量个人选吧。」
谷大用心里一宽,「好,就让奴婢们替陛下办吧。」
这之后,暖阁里又是一阵沉默,除了皇帝慢慢翻阅奏疏的声音,其他的就只剩煤油掉落灯台的滋滋声。
谷大用一边伺候,一边焦急的看着皇帝,可是他又不敢出声,急到最后竟然在一旁抽泣了起来。
朱厚照有些疑惑的抬头,「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冷不丁的哭什么?」
谷大用擦着眼泪说:「奴婢是想念先帝了,陛下这么辛苦,万里江山、亿兆黎民都在陛下的肩头,朝政虽然重要,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陛下的龙体,现在奴婢们劝不住,若是先帝在,他也一定很心疼陛下,更能劝住陛下。」….
朱厚照叫他给说得心底一软,这个混蛋看着聪明,但是好像也挺会说话。
而提起弘治,也让他脑海中闪现着以往的画面,就在这乾清宫里,弘治皇帝拖着带病的身体,整日里想的就是怎么为他好。
可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但下一刻,他又想到,看来手底下这群奴婢很会揣摩他的心思,所讲的话大概也是经过仔细思量的,就冲着他心底的柔软处。
哪里到了他熬夜看几封奏疏,这些人就心疼的自己掉眼泪的程度?除了弘治,他可不信别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想来,这大概也是为了邀他的欢心。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朱厚照有些恼火的把奏疏往御桉上一摔,「跟朕这里玩心思,你道行还浅了点!」
谷大用听这话心中大为惊恐,急忙跪下说:「奴婢失言!请陛下责罚!」
「不看了,扫兴。」朱厚照把这些奏疏推到一旁,然后看向谷大用的眼神一眯,「谷大用,这是第一次,你在朕的面前玩心眼,朕不追究你。但你记住,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干活,把那些小心思收一收,朕不会觉得你用心少了。」
「是,是,奴婢知错了。」皇帝忽然发怒,谷大用心中更加摸不准,只能不停的磕头。
好在秋云这个时候出现在乾清宫,小小替他解了围,因为皇帝不想再看到他,叫他先离开了。
「陛下……怎么夜半时候,起身了?」
「睡不着,你呢,哪个多嘴的去把你又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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