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坐下之后,朱厚照就指着他,「关上门。」
「是。」
王守仁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戏码,他虽然在学术上有进步,但在官位上还是一般,见到威严的皇帝,多多少少还是拘谨,因而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遵照王先生的建议,朕已经暗授李阁老作为说客,不过一夜过去没什么好消息,如此,想必就会是坏消息了。朕顾全大局,但朝堂、内阁的大局、可大不过大明天下这个大局。」
王鏊也眉头紧锁,「刘阁老为人刚直、做事严谨。臣二十年前便听说他之名。且观其所为,与陛下所谋有不谋而合之处,刘阁老为四朝老臣,官声极佳,原本是极好的内阁首揆,只可惜复套之策不能为他所接受。」
王守仁听得这些,心中已然翻起惊涛骇浪,这是皇帝和心腹在商量朝廷里最为敏感的事情了,竟然就这么让他听了!….
「……既然如此,陛下也只能乾纲独断了。」
朱厚照摸了摸下巴,「朕也的确算是仁至义尽了。」
其实他还是觉得刘健是个好官,不管迂腐不迂腐,他至少是个不会害民的官,而大明,现如今还是缺乏这样的官员的。
所以最初努力的方向肯定是以平稳过渡为最佳,结果不如意那也没办法。这就叫为最好的结果努力,为最坏的可能准备。
「伯安,听了半天你听懂了么?」
王守仁被忽然袭击,还好他算是镇定的人,立马回奏说:「粗略听了些。大意……应是陛下与刘阁老关于复套之策意见相左。」
「不错。你觉得该不该复套?」
「臣以为也没有该与不该,大明占据河套、失去河套的时候都有过。这一切还是要看帝王的意志。陛下,臣斗胆一言,若复套之争于激烈之处时,涉及孝庙当如何用词?」
这个家伙,讲话倒是隐晦。
他那意思,失去河套的就是你爹!到时候争起来,皇帝这边肯定是要把河套的重要性无限拔高,可这样一来,弘治皇帝的历史定位要怎么去摆?
王鏊在一旁赞赏般的点头,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就是这个道理,王伯安贵州之遇过后,确有长进。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朱厚照却压根不理,「我怎么记得,弘治十五年、十七年,先帝几次要对西北用兵,这不是一直为前兵部尚
书刘大夏所劝阻吗?」
这屎盆子扣的……
但朱厚照也没有办法,他倒想用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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